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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我就帮你倒一点啊，你别喝冰，我倒的常温。”</p>
季瀚歌这个人其实......真的很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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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喝了半杯的关系，裴旅又开始胡思乱想，他想到早晨，魏归质问他是不是喜欢季瀚歌时，他那一瞬间的慌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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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旅坐在沙发上看向季瀚歌，屋里开了暖黄的灯，好像主人本来就讨厌太过明亮的环境，从入门处到客厅，厨房，无一例外开的灯都是暖色调的小灯。季瀚歌进了厨房忙活，把微波炉插上电，让它嗡嗡运作开始加热食物。他站着，好像正在调做蛋挞用的蛋挞液，脑后有几捋没扎进辫子的碎发落下来，搭在后衣领上，他低着头，裴旅甚至可以借着那点光看清他的后颈上突出的脊柱骨轮廓。</p>
这个人真的很独特，可能别人不觉得，但我就是觉得，他特别独特。</p>
日色完全地沉了，屋子里暖黄的灯光显得更加瞩目，裴旅看着他，看他把蛋挞送进烤箱里去烤，把微波炉里热好的食物拿出来，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转过身问他话：“你还想吃什么吗？我点——”</p>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在半空。</p>
裴旅的眼神和他撞上了，犹犹豫豫，带点难以察觉的失望。</p>
季瀚歌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即开口：“怎么了？”</p>
他把热好的披萨放到餐桌上，去洗了个手，回来坐到裴旅旁边。</p>
“为什么不开心了？”</p>
“也没有。”裴旅含含糊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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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瀚歌看向杯里少了一半酒的酒杯，真的是一点点酒量。</p>
“季瀚歌。”</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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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裴旅把头后仰，埋进沙发背上搭着的季瀚歌的那件外套里，“我好像配不上你。”</p>
“噗......什么东西，什么配不配的。”</p>
“我好差劲啊——”裴旅把手抬起来搭在额头的位置上，袖管往下坠，季瀚歌看见了他手上的一小点纹身。</p>
“在说什么呢......”</p>
“我学习也不好，做饭也不怎么会，更不会画画，身上还这么多屁事。”</p>
“嗯，都是屁事。”季瀚歌轻声应和，趁机打量他手臂上的纹身。</p>
“我怎么能**的这么差劲啊，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好好学习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