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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牙刷在浴室镜前的时候，还有点犯愣，裴旅穿了件宽松背心，露着伤疤花臂，刷牙刷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好**冷，忘记开浴霸了。</p>
没吃饭不能吃药，昨天流鼻血去诊所开的一些药乱七八糟的，被他塞进一个白色塑料袋里，塞进书包准备去学校吃。</p>
雾天出门能见度低了好多，裴旅带了个口罩，依旧去老地方买早饭，站在摊前的时候又想了想，打电话给魏归。</p>
“今天要不要帮你带早饭？”</p>
“嚯，一听说我要走的消息就这么好心啊，平时可没见你帮我带过早饭，我想吃肠粉，加肉加蛋啊。”</p>
“......还是算了，吃屁吧你。”</p>
说是这样说，挂了电话，裴旅还是帮他买了一份，拎着打包盒快步朝学校走。</p>
快到校门口，他又看见季瀚歌了，昨晚出去遇见他的事还有点尴尬，不过幸好这次季瀚歌走在他前面，好像没看见他。</p>
裴旅跟在他后头往里走，季瀚歌还是带着耳机，书包一看就空荡荡的，早晨的雾气蒙蒙笼罩着楼宇，他往雾气深处走。</p>
又去教学楼后头。</p>
不太懂他不上课来学校干什么，裴旅提着打包盒，准备从他旁边往楼上走。</p>
就在他加快速度，怕肠粉糊了准备快速冲上楼时，在那个分离开的拐角，季瀚歌忽然猛的一转身，裴旅一时没刹住车，整个人撞了过去。</p>
“......”</p>
裴旅都看见季瀚歌下意识抬起来准备打人的手了。</p>
“......你忽然转身干什么啊？？？”</p>
“......忘记买早餐了。”</p>
两人相顾无言，站在原地缓冲了几分钟，季瀚歌先动了，他把书包反背到前面，在最小层的兜里寻找着什么。</p>
“鼻血。”</p>
“啊？”</p>
“你又流鼻血了。”</p>
季瀚歌把找到的那包餐巾纸扔给裴旅，背着包朝外走了。裴旅把口罩摘了一摸脸，鼻血糊了他一手红，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那包纸扔出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