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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荡荡的车站旁又站了人。</p>
好像是刚才那群学生中的一员,他穿着校服,背对着阿斐,正塞着耳机听音乐。</p>
阿斐站的离他远了几步,吐烟的时候侧了侧头,尽量不让烟味熏到别人。</p>
风有点大,那人还是闻到了。</p>
他回过头看了阿斐一眼,可能是天色已暗,加上阿斐又没有穿校服,他不认识阿斐,也就没在意,转了回去。</p>
阿斐却认出了他。</p>
是季瀚歌。</p>
那个学生会的副会长,人人眼里的标准好学生,跨年晚会上朝气十足的少年主持。</p>
他们两人各自占据车站一方,一个抽着烟,一个听着音乐。</p>
他们中间后方亮着一块莹白的广告牌,四周静悄悄的。</p>
他们上了同一辆车。</p>
但他们终将结束于不同的站点,向不同的方向迈开脚步,谁的归途都不一样。</p>
他们各行一方。</p>
今晚酒吧的生意特别好。</p>
阿斐从摇摆的人群中艰难地挤进去,推开吧台的小门,向老板示意。</p>
“来啦?”老板坐在吧台前,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p>
“嗯。”阿斐换上工作服,“今天生意蛮好。”</p>
“有个大少爷生日请客,今天包了场。你小子气色不太好啊。”</p>
“有点头晕罢了,没什么大事。”</p>
“抽根烟提提神?”</p>
“我刚买了烟来的。”</p>
“你那十来块的破烟能抽?来来来,我给你一根。”他从放在一边的皮包里掏出一包红河道,直接整包推给了阿斐,“最近睡的还好吗,我上次给你那药还管用吧。”</p>
“哦,那是**吗?还可以。”阿斐也不客气,站在吧台里点起烟,在迷离的灯光中舒展少年的脊背,疲倦地伸了个懒腰,“起码能睡着了,下次再给我一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