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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干什么？</p>
窗外的雨势没有减弱的趋势。</p>
裴旅一把扯住了季瀚歌的领口。</p>
他浑身发抖，几乎快要站不住脚。他的脸色显得更苍白了，一种焦虑的病态从他脸上直接呈现出来，他喉头微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p>
“裴旅。”</p>
季瀚歌开口的时候，窗外响起了惊雷。</p>
“轰隆——”一声，天地万物为之微震。</p>
在一刹那间，两人都记起了更早之前的，他们唯一的那段共同记忆。</p>
裴旅感到一颗陌生的，炙人的眼泪从他的眼眶滚落，紧接着，一颗又一颗，他的双目猩红，他却毫无知觉一般，只是紧紧盯着季瀚歌，眼泪不断、不断地涌出。</p>
别说。</p>
别说，我求你了。</p>
我求你......别说出来，我不想再去回忆了。</p>
放过我。</p>
放过我吧。</p>
我求你。</p>
“青崇四中校园欺凌，你没忘吧。”</p>
脑中的眩晕感猛的涌了上来。</p>
烟头烫在皮肤上的炙热灼烧感，刀尖刮破手臂的剧烈疼痛，恍恍惚惚间家里瓷碗摔裂的脆响，手臂推推搡搡时夹杂着的叫骂，眼前模糊的高大身影扇下狠狠一巴掌，喉间苦涩反胃的锈意。在烟雾缭绕中合上的双眼，在耀眼阳光里握紧的拳头。</p>
它们穿过这几年的时光空隙，再一次清清楚楚地占据了裴旅的大脑，回归于他凌晨时分的噩梦。</p>
我是否还存活于人世？</p>
在晕倒之前，他这么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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