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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哥，我们还准备照着你的画，做一个雪兔子玩偶呢。”董美美声音很轻快，“小朋友超级喜欢。”</p>
“喜欢就好。”楚暮边接着电话边走过冬日暖阳下的拉萨街头。</p>
“我们还做了个科普，号召大家不能随意采摘挖掘，破坏生态。”</p>
楚暮闻言笑了下，又问道，“小美，董教授最近身体还好吗？”董教授到底年纪大了，也跟着进了几次藏身体就垮下了。</p>
“还行吧，爸爸总惦记着你呢。”董美美想了下说，“小楚哥，有空回来看我们哦，我…我们都想你。”</p>
“嗯，提前祝你们新春快乐！”</p>
“你也是哦！”</p>
董美美的电话还没挂断，王海亮又打了进来，他毕业就回了湖北老家，分配在植物所神农架站点，他嚷嚷着要带楚暮他们去看神农架大野人。</p>
藏历新年接近，街头摆起了五彩缤纷琳琅满目的年货，到处有小车推着卖青稞嫩苗。楚暮想了想又给白景行打了个电话，感谢他帮忙找了书。</p>
“喂？小暮？”白景行接电话的声音有点沙哑。</p>
“不好意思白师兄，你在睡觉吧？”楚暮突然想起时差，美国那边是夜晚，”我没什么事，就想感谢你帮忙找书。”</p>
“小暮，小事一桩而已。”白景行笑了笑，“你在那边都好吧？身体怎么样？”</p>
“都挺好的，已经适应了，师兄你快睡吧。”</p>
白景行想到中国新年应该快到了，笑着说，“提前祝小暮新年快乐！”</p>
“白师兄也是，新年快乐！”</p>
微博那桩风波之后，两人还是受到影响了，虽不至于退学，但学校还是取消了两个人的荣誉。但所幸后来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西藏，两个人并没有面对太多的指指点点。</p>
白景行挂了电话，看了眼闹钟是凌晨两点，他靠在床头一下子没了睡意。像是什么在驱使他，白景行莫名地拨通了梁宣的电话。</p>
他刚想挂断，电话却快得只响了一下就被接起。</p>
“喂？”梁宣电话那头声音很吵杂，热闹喧嚣，大概是在KTV。</p>
白景行一下子没了聊天的欲望，刚要挂电话，只听见那头有人扯着嗓子，“刚啥呢梁哥，躲这么远，接马子电话呢？”</p>
梁宣对着电话说了声“等等”，没几秒钟，噪音都不见了，只有轻微的流水声，大概是躲到了卫生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