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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了大概一分钟，有一双手替他掀开了被子，温热的身体凑了上来，秦朝讨好似地说，“哥，像小时候那样让我抱抱吧？”</p>
像是缺氧的人骤然遇到了空气，楚暮最终妥协了。</p>
不知道抱了多久，一直到楚暮的呼吸平稳了下来，秦朝把头埋在哥哥的颈窝，轻轻地吻了吻那个红印。</p>
哥哥，我想要拉你下地狱，可不可以？</p>
秦朝并不想知道到底什么是纲常伦理，三纲也罢、五常也罢，他只知道幸福家庭的伪装下是冷漠的父亲和抑郁的母亲。</p>
而在他所有时光里，只有身边的哥哥带给他温暖和光明。</p>
既然我们从生命的最开始就连为一体，那就让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离。</p>
第二天，秦朝醒得很早，恍恍惚惚竟觉得做了个梦，似乎重新回到了母体的羊水里蜷缩着安眠。他替楚暮掖了下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书架上取下那本《植物学实验教程》。</p>
果然是一幅画。</p>
画上寥寥几笔是一个十五六岁俊朗的少年，正安稳地睡着觉，最妙的是少年唇边似乎飘落着几片花瓣。</p>
秦朝知道这个人是自己。</p>
而那花瓣，像是一个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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