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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抓住他的一只胳膊要拿开来，白向羽用力甩开，更深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p>
梁川不耐烦跪在他面前再次将他翻过身，掰开他护住头的双手，看到他咬破了自己的嘴角，鲜血已经把床单染红，眼睛虽然通红却并没有眼泪，小时候的白向羽很爱哭的，摔倒之后蹭破一点皮都会哭半天。</p>
后来白向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哭了呢？</p>
好像是十年前，梁川受重伤进医院，吼过他一句：“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小羽，哥求求你，坚强一点，你是个男孩子。”</p>
那时他十八岁，白向羽十二岁，成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仅要在伍爷的安排下到处抢地盘，还要坚持上学读书，生活把他磨得暴躁痛苦，白向羽虽然懂事，却并不明白他们生活得有多艰难，每走一步都要咬牙才能坚持下来。</p>
在那之后白向羽再没有真正哭过。</p>
梁川叹口气为白向羽把嘴角的血擦掉，但是擦干净之后又有新的流出，心疼问：“咬的哪里，怎么流这么多血？张嘴给哥看一下，痛不痛？”</p>
白向羽看着他，没有张嘴，血液持续不断的从嘴角流出。</p>
梁川有点慌，“小羽，别这样，是不是咬的舌头？你想死吗？张嘴！”</p>
白向羽这才慢慢张开嘴，满口鲜血，舌尖被咬出一道口子。</p>
看着有点吓人，但并不十分严重。</p>
梁川拉他起来，“起来，我帮你处理一下。”</p>
白向羽推他，含糊说：“你走！”</p>
梁川软下口气讨好说：“哥错了，小羽，别生气好不好？我们先把伤口处理好，听话！”</p>
白向羽还是摇头，“你走！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