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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把她扶起来, 说：“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是真的撞鬼了。你觉得自己没错, 不用来说服我, 去说服要杀你的鬼。”</p>
姜月哭哭啼啼道：“跟鬼怎么讲的通道理？”</p>
黄玉：“鬼是被你们骗死的老实人, 我还觉得你们才讲不通道理。”</p>
姜月被她噎了一句, 即气愤又羞愧, 坐到床边抽噎哭泣, 黄玉也没个要安慰她的意思。</p>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楼顶的水流声终于消失了。</p>
姜月的心情也放松下来，扭头一看, 发现黄玉拄着自己的长棍，坐在另外一边玩手机。</p>
姜月低声问：“你能继续陪着我吗？”</p>
“你能出得起请我的钱吗？”黄玉头也不抬道，“还有熬夜费。长期保持, 加倍。一晚三千。”</p>
姜月咬咬牙, 似乎是还不想放弃：“我……”</p>
“看来你积蓄不少。”黄玉嘴角一扯，微偏了下头：“与其现在担惊受怕, 还要支付高额报酬, 怎么当初不选择好好做人嗯？”</p>
姜月：“你就确定我做了什么？”</p>
“这位姐们儿, 我也是看过新闻受过教育的人。你在那家金融公司工作, 做了什么事情, 猜也能猜道。”黄玉摆着手指头说，“一、你做客服, 助纣为虐。二、你作为内部工作人员故意欺骗客户合同中的强盗条款，为虎作伥。三、你内部人员自己篡改合同数据牟利, 监守自盗。选一个吧。”</p>
姜月沉默了。</p>
黄玉摇头：“看来还是道多选题啊。”</p>
姜月犹豫了下, 还是说道：“我们公司的人，都这么做。我不做能行吗？带头的还是老板的亲戚，我们领导，说明大家都是默许的。怎么算，都不应该算到我们小人物的头上啊。哪一行没有潜规则？”</p>
她顿了下，问道：“每个人都想着赚大便宜，那谁来出这个便宜？”</p>
用骗来的钱生活会良心不安吗？</p>
也许开始有，但后来就忘记了。</p>
习惯了之后，再成为理所当然。可以坦然地让自己身处在众人之中。</p>
姜月刺道：“我又不像你们道士，赚钱可以轻轻松松的。而且你们道士里面也有骗子吧？你就能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了？”</p>
黄玉换了个姿势，把手机翻过去继续打游戏。</p>
“今天我不收你钱，看在我朋友的份上。但我要提醒你，今后只要你花钱，那道水声就会离你越来越近。至于等水声到了耳边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黄玉说，“听说我朋友那边遇到了一个，或许到时候可以问问他。”</p>
姜月有些激动，松动的发箍也随着她动作被甩了下来：“你们是真的不能帮我，还是不肯帮我？”</p>
黄玉想了想，比了个手势。</p>
姜月气道：“你有毛病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就给我比V？！”</p>
黄玉：“……我说的是两者皆有。”</p>
姜月：“……”</p>
黄玉打了个哈欠，说道：“水声停了吧？没事我先回家睡觉去了。祝你好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