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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ra奇道：“他的心情怎么样你来问我呀？”</p>
他暗暗地咬了下嘴唇，觉得自己肯定是酒没醒，才会问这种不过脑子的问题。</p>
“也没什么不好的。”她耸耸肩，看着自己的美甲随口说，“我觉得他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情都挺差的。”</p>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俞浩觉得挺难笑的。他挠挠脸颊，看了一眼玻璃墙后空荡荡的办公室，问：“那我进去等他吧？”</p>
“当然可以。”Sandra站起来，“我去给你煮杯咖啡。”</p>
俞浩知道客气了也没用，因为她就是想煮咖啡而已，给不给自己喝倒是其次。</p>
果然，她连俞浩的谢谢都没听就走了，一路走还一路对旁边工位的律师和助理们笑着打招呼。</p>
看来真的只能守株待兔了。</p>
俞浩坐在办公室里，没什么事情做，掏出手机看书。</p>
时不时，他发现有人在路过外面时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仿佛他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p>
但这不奇怪，因为牟云笙一般不允许别人在没有得到他允许之前进入他的办公室。</p>
俞浩坐在沙发角落里，撑着脑袋背单词本里的单词，一入了神，再望向墙上的钟时，发现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p>
咖啡一直没有出现，俞浩知道Sandra是忘记了。</p>
不知怎么的，俞浩忽而往玻璃墙外看，果然看见牟云笙和他的助理回来了。</p>
这一路走过来，牟云笙对别人打招呼的神情，像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p>
俞浩猜想他应该是又赢官司了，便揉了揉发酸的颈子，起身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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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云笙早早就看到他，隔着玻璃墙对他笑了笑，还是留在Sandra那儿和她说话。</p>
俞浩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走出去，忽然看见走廊那边走来了一个人，顿时呆住了。</p>
这人正是梁成轩，不知他什么时候来事务所的，或者说，他早就在了。</p>
因为走廊的另一端是一排合伙人和高级顾问的办公室。</p>
没过多久，俞浩心里不好的预感就成了现实。</p>
他看见梁成轩走到牟云笙的身边，两人很热络地互捶肩头。</p>
然后，梁成轩很自然地就揽住牟云笙的肩膀，和Sandra说起话来。</p>
俞浩扶住沉重的额头，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真的认识。</p>
谁知牟云笙推门进来的第一句话语气就非常生硬，说：“这案子你要接就接，但我告诉你，胜算非常低。你要是被整惨了，别让我来收烂摊子。”</p>
“你倒是说说看，要是你接了，能不能赢？”梁成轩跟进来，看到完全呆木住的俞浩，眼睛一亮，还是笑着对牟云笙说。</p>
牟云笙没看俞浩，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说：“我怎么可能输？”</p>
“那我为什么会输？”梁成轩上前轻轻整理了一下牟云笙的领带，笑道，“同学，你好歹还输过一场官司。我可从来没输过。”</p>
牟云笙冷哼了一声，直说道：“你自己清清楚楚，证据确凿就只剩下被告不愿意承认，何况维护行贿勒索的**犯，赢了也不光彩。你能捞到什么好处？”</p>
梁成轩耸肩道：“一笔不错的律师费？”</p>
牟云笙打量他片刻，挥手道：“我念着我们是同学才说这么多。好了，我不挡你财路了，请便。”</p>
“识时务，我会赢给你看的。”梁成轩拍拍他的肩，转身对俞浩打招呼道，“俞老板，好巧，我们又见面了。”</p>
俞浩的肩膀耸了一下，下意识地走到牟云笙的身后，勉力笑了笑，打招呼道：“梁律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