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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p>
郁欢仰着脸看着单良,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应对。</p>
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p>
他暂时没有余力来细细分析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先被单良难得的不加掩饰的直白击中了。</p>
单良还半托着他的脸,手渐渐地往上移,轻轻地摩挲着他额上的疤。</p>
这是单良最惯用,最温情的姿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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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黑暗里,单良背对着万家灯火,全身的轮廓都染上了光。</p>
郁欢觉得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突然得到纾解,心口的堵塞顿开,血液又重新流向身体的每个角落。</p>
除了大脑依然有些缺氧。</p>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很久。</p>
单良似乎并不在意郁欢的回应,仿佛那句引人遐想的话不是他说的。</p>
他一贯这样,想给就给了,对方的态度不重要。</p>
但他与一般施与的姿态又有所不同,眼神紧紧地锁着郁欢,看似平静,却容不得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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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觉得自己有些乱,整理了半天思绪,还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单良先放开了他。</p>
“走吧。”</p>
郁欢一时间有些楞,下意识地开口:“我……”</p>
单良打断他:“你可以好好考虑,想清楚了再跟我说。”</p>
“啊。”郁欢有些觉出味儿来了,细想又觉得不可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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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已经很宽敞,郁欢还一直跟在他身后,琢磨着他刚才的话。</p>
单良甚少打断别人,他这么紧赶慢赶地说完,让自己好好考虑,感觉有点……心虚?</p>
郁欢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单良无人发掘的一面,在强势的外表下,柔软得不可思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