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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高凌进去了没一会儿，徐杰就跟着进去了。</p>
就高凌说的，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崽，看到他要上战场，又怎么可能就这么安心躲起来。</p>
因为是最后一场，徐杰进去的时候那张球台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将旁边女队的比赛衬托的无比落寞。</p>
徐杰没敢靠的太近，只是插着间隙瞟了一眼。</p>
这才第一局，可能是因为樊方方对程悦的发球适应不足，也可能是失误导致，让程悦暂时领先了一分，率先见了十。</p>
“小悦！”</p>
“加油！”</p>
高凌很擅长组织场子，这才进来了没一会儿，拉拉队就已经组织好了。</p>
何琪她们紧随其后，混合着宋衍几人低沉的男声，让原本空旷的训练馆被瞬间填满。</p>
他们一个个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攥着拳，喊得格外卖力。似乎不将嗓子喊裂就不甘心。</p>
徐杰眨了眨眼睛，视线重新落在了程悦身上。</p>
和其他人思考的时候喜欢做点什么小动作来掩饰自己不同，程悦思考的时候很安静，抿着唇，清澈的眼睛微微垂下来紧紧的盯着手心的球。</p>
沉思的样子，仿佛是将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排除在外，与身后高凌他们振臂高挥激动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10：9，还是程悦的发球权。</p>
徐杰眯了眯眼睛，这颗球发球很关键，要是把握好了，就可以暂时的松一口气，可要是把握的不好，那就又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p>
程悦的轮廓并不算清晰，但认真清澈的眸子却能让人感受到他藏在皮肉下滚烫的血液和打不断的骨头。</p>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明明单纯内敛的像个孩子，却偏偏让人觉得异常的放心。</p>
程悦的身子弯了下来，后背高高弓起，如一张蓄势待发的箭，目不转睛的盯着樊方方。</p>
他要发什么？</p>
徐杰心里莫名的揪了一下，搭在宋衍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踮起脚尖，就是希望能看的再清晰一点。</p>
好看清程悦脸上此刻的表情。</p>
球离手的时候，高凌几人不约而同地收了声音，恍惚间仿佛都能听到胶皮和球摩擦时发出的轻微的、发闷的声音。</p>
是一颗正手位的短球。</p>
樊方方一步上前，身子前倾，伸手就要去挑，却在接触到球的瞬间才发现旋转不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但在这时候再想变动作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地就要收力，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p>
吃了旋转，从一侧飞了出去。</p>
“杀！！！”</p>
“超！！！”</p>
宋衍的脑子被旁边人发疯似都叫声振的“嗡嗡”直响，耳膜都要震裂了，只能聊胜于无地捂了捂耳朵。</p>
“徐哥，淡定！”哪怕捂着耳朵那声音都能无孔不入的钻进来，宋衍有点疯。</p>
刚刚那两声当然不是程悦喊出来的。</p>
程悦性子沉稳内敛，哪怕赢了球内心很激动，也只是涨红了脸，站在原地小口小口的喘息，明显还没从那瞬间的空白反应过来，而不会像徐杰、高凌他们一样选择用喊叫来抒发自己的情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