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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学海赶到艺术中心的时候杨壹刚好化完妆出来，她像个小妖精似的，亮晶晶的粉末涂在眼睛周围，配着橘红色的口红，头发缀着零星的假花，活脱脱一只花仙子。</p>
“爸爸你帮我拉一下后面的拉链。”杨壹转了一圈，裙子是新的，的确好看。</p>
杨学海把她腰带上的蝴蝶结一并扎好，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好看，发给妈妈。”</p>
杨壹说：“你等会儿帮我多拍点照片呀。”</p>
杨学海看她的脚：“脚还疼吗？”</p>
杨壹练舞把指甲盖弄翻了，血肉模糊，去卫生站包扎处理过后脚一直有点疼，立不稳。杨壹自己也有点紧张：“还有点儿，昨天跳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爸爸，我**张。”</p>
她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演出跳主角，如果她跳砸了，会影响整个团队的比赛成绩。</p>
“不要有思想负担。”杨学海说：“你妈能拿这么多奖，你肯定也不差的。”</p>
杨壹的老师在点名，她要到台前熟悉站位。</p>
杨学海在后台等，崔爱华的电话进来，她已经在火车上：“壹壹还好吧？”</p>
杨学海听到轰鸣的车行声，皱了皱眉：“你在哪儿这么吵？”</p>
崔爱华说：“我在去广州的火车上，明天壹壹比赛我去不了了，你记得过去看她。”</p>
杨学海心里一咯噔：“你什么意思？”</p>
崔爱华坦白：“我接了少年宫的工作，估计国庆节前不回来了。”</p>
杨学海大怒：“**这么重要的事你也不和我提前说？”</p>
“你除了朝我发火你还能干什么？我上次问过壹壹了，如果去广州她挺高兴的。”</p>
“她才多大她知道什么？崔爱华你赶紧给我回来，听到没有？你自己的女儿不管，一门心思跑到广州去，你别以为我不敢跟你离！”</p>
崔爱华也拔高了声音：“你少拿离婚吓唬我！就你的意见可以，我的想法就不行。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会愿意一个人跑到这大老远的地方去吗？我没钱你给我钱啊，没见你赚多少补贴家里，还不允许我赚点钱？就你一个人为女儿好，我不是为她好？”</p>
杨学海呵斥：“你给我回来！”</p>
“我不回去了，”崔爱华哽着嗓子：“等定下来我就接壹壹过来，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们娘俩少了你也能过，你别以为我离了你不能活。”</p>
这是杨学海今天第二次听到这话，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离就离！你永远别给我回来！”</p>
他啪一声电话挂了，刚回头，见到一个白色的小身影跑出去了。</p>
舞蹈老师跟在后面追：“杨壹！马上要上台了！你去哪里！杨壹！”</p>
贾小伍的表演天赋很糟糕，不能勉强，连秦燕钟都看出来了。贾小伍记得住台词但是对着镜头总是木讷，无论说什么话他都这样拘谨。秦燕钟希望他是一个生动的**，他只能完成后两个字。</p>
演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无法速成，秦燕钟只好适当减少贾小伍的台词镜头。</p>
在片场贾原听到编剧和秦燕钟讨论要不要换演员。他赶紧把贾小伍拉远了，免得听到伤心。</p>
但做哥哥的还是不踏实，晚上找到秦燕钟的助理说好话。</p>
助理告诉他：“虽然小伍这个角色不重要，但前期还是有很多人想塞进来演的。毕竟也还有两句台词。你要让小伍多努力努力呀，再减镜头就真不剩几个镜头了。”</p>
贾原殷勤地给她端茶倒水：“我是很珍惜这次秦老师的机会的，但小伍实在是没做过这个。我看其实拍的也不是很差吧？还有一个星期他就能拍完了。你给秦老师说说好话，小伍可以的。”</p>
助理也看他可怜：“我是挺喜欢小伍，但是他也要自己争气才行。”</p>
“是是是，我一定让他表现好。”</p>
但是第二天贾小伍到了片场里仍然不开窍。</p>
秦燕钟皱着眉头，他只需要十五秒不到的一个镜头，贾小伍就是做不出来。</p>
“他在镜头下面看起来比主角还正经，他是个**！”秦燕钟说：“他平时的笑声呢？肢体动作呢？所有人都看着他，他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