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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走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心情显然是愉快的,“有个好消息。”</p>
李孜擦了擦嘴巴,“恭喜。”</p>
廖继缨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旁边坐下,“我最近想在单位旁边买套房子,银行贷款下来了,年底就能交房。这是我人生第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p>
李孜挺惊讶,“现在这房子不是您自己的吗?”</p>
“这是租的。以前买过一套,当时写的我前妻的名字,离婚之后就给她了,净身出户。我跟你说男人三十岁之后不能犯一点错,不然代价惨重。这真是亲身体会。”</p>
五十岁赚出两套房子的钱,起码说明了一个男人的能力。</p>
李孜抬起杯子:“我敬您,您这才是我们男人该学习的榜样。”</p>
“什么榜样,”廖继缨碰了碰他的杯子,“安家立业总是要的,以后还要李师傅多照顾。”</p>
李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红酒甘醇甜馥的香味的从齿缝间滑过,紧接着一双唇盖了上来。</p>
男人沾染甜味的双唇不失温柔地包裹着他,轻轻的**和吮`吸深情款款,态度诚恳而讨好。李孜抬起手来想要推开他,却被牵住搭在男人的双肩上。男人辗转深入,甚至想要撬开他的口,李孜受到了惊吓,他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推开他哗地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口摸。</p>
“李孜!”廖继缨抓住他。</p>
李孜甩开他的手,“您要干什么?”</p>
“抱歉我兴奋过头了。”廖继缨放低态度,“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p>
李孜站着,保持最后一点教养等他说完。廖继缨难得结巴,“我承认我有点……恋残,你可能不懂,就是相比普通正常人来说,我更喜欢身体残缺的人。因为你看不见,你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这个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我任何人,我很抱歉,希望没有吓到你。”</p>
李孜皱着眉头,冷冷道,“不,我一点也不想懂。”</p>
恋残。这个词李孜第一次听。</p>
残疾人的世界里,健全人永远位高一等,从没有听说过恋残这种事情。李孜回去问郭绥,郭绥上网查了半天,对着屏幕念,“‘恋残是一种审美观念的认知,在主流社会认同健全美的价值观下,恋残人士通常认为残疾同样是美的,甚至比健全的美更胜一筹。’”最后郭绥笑笑,“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这是**吧?老板你从哪里听来这个词儿的?”</p>
李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脸色很不好看。</p>
郭绥说:“不过老板,以正常的审美来判断,你的确是长得挺潇洒的。”</p>
李孜晦气道:“所以我是个帅哥?”</p>
郭绥好笑,“对对对,你是个帅哥。”</p>
李孜有自知之明。推拿馆里客人们偶尔会调侃地称呼他帅哥,但他没有在意过,推拿室里哪位师傅活儿好也会被叫帅哥,只是个泛称,就像在餐厅里叫女服务员统称美女一样。</p>
李孜很困惑,如果廖继缨认为残疾比健全更美,残缺的美是怎么样一种美?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廖继缨的借口。廖继缨很聪明,既不摆架子又不显得刻意讨好。李孜不太习惯这样一个人,他接触过不少领导或者是大老板,廖继缨给人的印象很温吞柔和,像个老好人,李孜反倒很警惕,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他见的多了,他不希望自己看起来一副有利可图的样子。</p>
杨学海回到家,崔爱华安安静静正坐在阳台上揣着个手机。杨学海没注意到异样,他以为崔爱华在玩手机,洗了个澡出来见到她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里,盯着黑屏的屏幕发呆。</p>
他推开阳台门走出去:“怎么了?”</p>
崔爱华抹了一把脸显得很疲倦:“没事,喝多了点,头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