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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匆匆切断讯号后，吴渊再没碰过通讯器，它响任它响，吴渊完全进入了装聋作哑模式。说来好笑，不明身份的人没查清楚就算了，他居然还被自己的组织通缉了。</p>
通讯器一直响真的很磨人。第一天姜亦羽听到声响却不见吴渊接电话，也不好意思说他，只是好奇地望了他一眼又一眼。忍了几天实在吵得受不了，时不时催他要么接通要么挂断，毕竟这一直响也不是个事，可他总是一脸无辜得看着小姜却又不作为。到后来劝阻无用的小姜也渐渐无感了，就算通讯器不响，他耳朵里也有幻听，索性不给眼神任它乱响。</p>
持续响了快半个月，对面的人似乎终于放弃了。当某天姜亦羽意识到通讯器一整天都没响时，竟然还有点不习惯。</p>
时间匆匆，在持续不间断的“滴滴滴”声的伴随下，一晃眼马上要到新年了。</p>
12月31日，从超市出来后，吴渊没有像往常一样开车继续西行，而是在市区转着找商场。</p>
起因是姜·**·想穿新衣服·亦羽口口声声说一定要以新面貌迎新年，这样的话老天爷才会在新的一年保佑他们顺顺利利。</p>
吴渊当然是笑着答应了。</p>
市中心的某达广场空空旷旷，自丧尸爆发以来已经一个月了，没有活人行动之后丧尸迹象也明显变少了很多。</p>
跟在吴渊身后看他利落地解决丧尸，哪怕已经看了好多次，小姜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好帅。两人不算慢地向商场入口推进着，穿过广场到达入口处也不过用了十五分钟。</p>
刚进门姜亦羽就开始观察周围，一层的化妆品柜台上凌乱不堪，地上、墙面和门上都有喷溅的血迹，说明事发时商场的人并不少。</p>
姜亦羽一直在计数，刚才在广场上吴渊杀了22只丧尸，再加上现在视线内的6只，这么大的商业集合体的一层及周围居然仅有28只丧尸。明显不寻常。</p>
想起上次在超市的教训，姜亦羽拿起手里的刀也进入了戒备状态。</p>
不言而喻，一楼是化妆品区，对这两个糙汉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于是他们默契地向电梯处移动，因为印象中大部分商场都会把写有每层的分区情况的标牌放在电梯附近。</p>
果然，电梯对面的墙上挂着的灯箱里有标牌，可惜灯箱已经没电了，而且上面还有血迹遮掩着字迹。今天是阴天，所以哪怕有玻璃墙外透进来的光，两人也还是辨认得很吃力。</p>
没带湿巾又都嫌脏的两人头碰头凑在脏兮兮的灯箱前瞅后面的字，像两个老花眼患者。</p>
“吴...”看了一眼灯箱旁边的小锁，姜亦羽打算耍赖让吴渊动手去擦一下已经干了的血迹。可刚说了一个字，眼前的灯箱突然亮了，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电梯又响起运行的声音。</p>
吴渊立刻反身把姜亦羽护在身后，化出的光锥指向唯一正在下行的电梯。别说小姜了，连吴渊都紧张得有些不敢呼吸。</p>
姜亦羽从没想过电梯到达的“叮”的一声会像今天这样震耳，他轻轻扶着吴渊用力到有些发抖的胳膊，眼睛盯着门，心里居然发起了牢骚，“总不能每到一个地方都出一次事吧，而且今天还跨年呢。”</p>
电梯门缓缓打开，吴渊手里的光锥都准备好要飞出去先解决一些人时，发现电梯里是空的。</p>
噢不，也不完全是空的。在小姜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时，吴渊却还绷着神经缓慢地靠过去，在电梯正中间看到一张纸，上面的字是扎眼的深黄色，“新年快乐！”后面还跟了个吐舌头的鬼脸。</p>
“哎？”姜亦羽跟过去也看到了这张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