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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看病去了，江帆乖乖在精神科外面溜达，绝不走远，仿佛杜君棠真把他拴在这儿似的。刚上来的时候还看见老熟人赵路明，小姑娘神采奕奕，还那副活力四射的模样。赵家姥姥当天就确认了安全，大抵那伙人多少还剩点良心，到底没对老人下狠手。赵路明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就是小臂上的疤不好看，可赵路明却不在乎，她说留着以后还能接着吹。</p>
“医者仁心”的锦旗杜君棠挥手给赵路明送了六十六面，土得不行。赵路明家里没地儿挂，送了六面给医院，自家墙上挂了两面，剩下五十八面全卷巴卷巴塞进大收纳箱里。她还琢磨自己图啥，弄两面意思意思得了，果真虚荣不可取。这荣耀光辉还是留着传世吧，儿子孙子曾孙不用抢，人人都有份。</p>
她把这话说给江帆，江帆乐坏了，说你以后得生出个医药世家。</p>
赵路明别有深意地朝江帆努努嘴，嚯，那你呢？</p>
江帆看她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心里门儿清，他说，我可生不出来，我给你儿子孙子曾孙颁奖就行了。</p>
赵路明对他做鬼脸，古灵精怪的，说，那我努努力，争取让你老板贴钱贴到肉疼。</p>
江帆难得被个小姑娘开玩笑，还开他和杜君棠的，顿时害起臊来，撇下一句“我懒得跟你贫”就光速溜走。走之前也没忘了祝赵路明小护士财源滚滚、步步高升。</p>
到了夜里吃饭的时候，二人驱车前往偏僻的“痕迹”酒吧。路上杜君棠想起什么，问江帆要不要叫上阮祎。江帆意会了，这种场合叫阮祎就是连他主子一起叫。</p>
他回道：“我下午问过，打电话问的，俩人好像吵架了，阮祎还哭呢。”</p>
这么些年，杜君棠对阮祎再了解不过，他手肘搭着车窗边儿，问得挺悠哉，“真哭假哭啊？”</p>
江帆回忆了下，说：“真哭，哭得话都说不利索，边哭边给我打字解释。”</p>
杜君棠这才认真了几分，“挺严重？”</p>
江帆点了点头，“不太像小打小闹，他说贺品安让他卷铺盖滚蛋。”</p>
“唉，又来，估计又把人气得够呛。”杜君棠话里挺无奈，“估计他姐又要边收拾烂摊子边轰炸我了。”</p>
江帆到这儿有些听不明白，“嗯？”</p>
杜君棠不免又回想起当初阮祎死活要尾随自己去派对，捅了篓子纠缠上刑主贺品安的悲惨记忆。太漫长琐碎了，他只得结束这个话题，“说来话长。”</p>
“痕迹”里果然有人办聚会，男男女女，年轻的面孔，光鲜的衣着，约莫都才二十出头，眼里冒光，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p>
相比之下，六个男人活像组了个老年局，缩在卡座里寒暄。起初还有些客气，有章昭和归海庭两个碎嘴在，气氛渐渐也热了起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