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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琰没想到,自己刚从柳树下爬起来,有些狼狈的寻了井水正打算洗掉衣袖上沾到的血迹,就跟刚回来的蔺惘然打了个照面。他只觉得心底一惊,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去遮衣袖上的血痕,谁知一个踉跄竟是直接打翻了那盆清水。清水飞溅,打湿了他那蓝衫的衣角。</p>
……</p>
公孙琰有些尴尬的看着蔺惘然,身前的姑娘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也是那么呆呆的回望着他。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终是蔺惘然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眼睛。她微微偏头,没留半点视线的走过了公孙琰的身侧。</p>
公孙琰手心紧攥着那片沾血的衣袖,眼神不自主的暗了下去。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竟是浮上了一片急躁,还没等他搞明白这急躁的来源,他已经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了。</p>
“惘然!”</p>
蔺惘然脚步一怔,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停在了那。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等着他的后文,似乎不论他会说些什么,都阻止不了她抬步离去的背影。</p>
公孙琰其实在开口的瞬间就后悔了。他想要说什么?他叫她做什么刚才不留情面的把人得罪了,一口一个“蔺姑娘”尽是冷漠和疏离,现在他又想蹦跶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不上不下的,无论他多么努力,都发不出半点声音。蔺惘然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她等了片刻,没等到他的后话,便没有半点犹豫抬步子就要拐进府君家宅的内院里。</p>
“惘然!”</p>
公孙琰有些局促的往前小跑了几步,带着凉意的空气鼓进肺腔里,让他觉得内里难受的紧。这次蔺惘然没有顿住脚步,依旧是不回头的往前走,心下的焦急又窜上了几分。公孙琰加紧步子往前跟了一段,总算是找到了话头。</p>
他有些尴尬的停住步子,淡淡道:“见你粉衫裙穿不惯,我让人给你拿了一套新衣服。束袖的,你应该喜欢。”</p>
他没有意识到,拂过的风把他的音色打磨的极其沙哑,带着不化的倦意,光是让人听着,就觉得心下黯然一片。</p>
蔺惘然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步子,她微一偏身转进了府君家宅的内院,身影消失,只留了一片微微扬起的粉色衣角,最终亦是无影无踪。</p>
“多谢。”</p>
她道,没有情绪,没有起伏。仿佛,那就是一声最最平淡的道谢之语。</p>
公孙琰呆立在原地,把那句“多谢”打磨成利刃,一遍又一遍的往心上撞。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往相反的方向缓缓离去。</p>
“他们有病吗?”</p>
秦烟拍拍袖子,灵动的从墙上一跃而下。她吃饱了不想坐着,蔺惘然又不知所踪,她寻不到人陪她玩,就只能大摇大摆的在屋顶上飞来飞去,以作消食。谁知她刚飞来这块,就看见了蔺惘然和公孙琰两人间尴尬至极的气氛。更奇怪的事,她全然没有隐藏身上的妖力,可下面两人竟是全然未觉她已经在屋顶上蹲了许久了!奇怪,真真是奇怪,有病,真真是有病。</p>
周千离笑着看她蹦蹦跳跳一脸纠结的样子,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p>
秦烟莫名奇妙的瞪着她,觉得这屋子里有病的人又多了一个。</p>
这些人都什么毛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