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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p>
未曾厮磨太久，唇相碰后须臾便分开，快到虞小满以为陆戟亲错了。</p>
就算没错，估摸着也是为了堵他的嘴，让他坐着别乱动。</p>
思绪百转千回，身体倒是实诚，虞小满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陆戟腿上，直到外头人声渐息，屋里头的蜡烛也灭了，才咬咬还残留余温的唇，小声道：“可以行动了。”</p>
陆戟似乎在发愣，半晌低应道：“嗯。”</p>
两人来到外头院中，虞小满将陆戟推到后门墙根边，转身正欲潜进屋，陆戟拉住他：“我去吧。”</p>
虞小满觉得这样不妥：“我行动方便些，你在外面守着，有情况就……就学声猫叫，我立马出来。”</p>
陆戟不说话了。</p>
以为他不知道猫怎么叫，虞小满做示范：“像这样，喵——”</p>
虞小满有着一把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压低拖长后软绵绵的，乍一听如同在撒娇。</p>
不知是学的太像还是不太像，陆戟沉默许久没出声，虞小满又叫了几声，催促道：“怎么样，学会了吗？”</p>
陆戟：“……会了。”</p>
时不我待，一切准备就绪，虞小满卷起袖子出发了。</p>
大张旗鼓出发，蹑手蹑脚行动，除年久失修的木门推开时发出嘎吱一声响外，其余时候几乎没发出任何动静。</p>
屋里除了床便是一排斗柜，催 情 药那种私密物品定然不会正大光明放在柜子里，是以虞小满目标明确，先找人，再找药。</p>
云萝睡在里口中间位置，翻她的随身物品颇费了点功夫。</p>
好在这屋子没什么私密可言，藏东西的地方拢共不过铺盖底、枕头下这两处，今日运气不错，虞小满将手伸到褥子下头一摸，便找到一个叠成四方形的纸包，闻着没味道，用手捏了捏，里面装着某种粉状物。</p>
八成就是这东西了，虞小满心满意足打算离开现场，转念一想觉得这不是在帮她消灭证据吗？索性蹲下把那药粉打开，纸包也分成两半，一半包好塞回去，一半揣兜里。</p>
耳边鼾声此起彼伏，路过申嬷嬷睡的地儿，虞小满顺手也摸了下她的铺盖底，药粉什么的没见着，摸到一张字条，屋里太黑瞧不清上头写了什么，干脆一起揣兜里带走。</p>
由于此行十分顺利，回去路上虞小满哼着曲儿，推着陆戟健步如飞，像一只快活的小鸟。</p>
进到屋里点了灯，两人围坐在桌前把搜到的东西摊开看，申嬷嬷那张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见机行事。</p>
虞小满歪着脑袋念：“见机行事……行什么事啊？”</p>
陆戟摇头，又盯那一排字看了会儿，眉宇微蹙。</p>
两人说好分工合作，虞小满把字条交给他，自己将那半包药粉打开，捻起一小撮凑过去闻，鼻尖刚要触到手指，陆戟忽然抬手挡住他的脑袋不让闻：“别动。”</p>
虞小满犹如被施下定身咒，梗着脖子僵在那儿，只余两颗眼珠在转，羞道：“不让动，你说便是了，不必……亲自动手。”</p>
想到刚才在那黑灯瞎火的院子里，非但动了手还动了口，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变了，映在窗上的烛火也摇曳扭动，好不旖旎。</p>
“前夜……”到底是陆戟先开口，“唐突了。”</p>
他平日里话就不多，“唐突”二字怕是他能找到的最贴合的表述，听着与昨夜那句“多有得罪”有异曲同工之妙，虞小满却高兴不起来。</p>
在他眼里，前夜种种并非唐突，他全然是自愿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