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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俨皱着眉，把纪以余按进了自己怀里，胡乱地给他擦眼泪，心口钝钝地疼：“行了，怎么还哭成这样了呢……”</p>
纪以余抱着他，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打着哭嗝，喘不上气。</p>
秦俨漫不经心地想，怎么是你说对不起呢。</p>
他慢慢地亲吻上了纪以余的嘴唇。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所有吻。是那种温柔的，缠绵的，带着一点点强迫和引导，勾着他的舌头，压下那些哭泣。秦俨慢慢地给纪以余渡气，唇舌缱绻，他尝到了纪以余的眼泪。</p>
咸的，发苦。</p>
纪以余缓过气来，垂着眼眸，还是啜泣。不过架势比之前小多了，他心里委屈又难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掉眼泪。</p>
秦俨低低地喟叹。</p>
亲上了他的眼皮，伸出舌头，直接舔去了那些眼泪，在纪以余的耳边低低地笑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p>
纪以余仿佛惊呆了，眼皮湿漉漉的，就那样看着他。</p>
——秦俨刚才做了什么？</p>
他是不是舔去了他的眼泪？</p>
他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p>
——太暧昧了。</p>
仿佛带着什么暗示，勾着他，引诱着他，让他无可救药地沉沦。</p>
秦俨垂着眸，勾着他的下巴：“行了，笑一个我看看。”</p>
纪以余扯了扯嘴角。</p>
秦俨啧啧点评：“……太丑了，还不如哭呢。”</p>
纪以余一点点地垂下眼眸。</p>
秦俨抱住他：“行了行了，我错了，我家宝宝不丑，不准哭了宝宝，拿你没办法……”</p>
但是纪以余没有哭。</p>
他只是轻声道：“我爱你。”</p>
秦俨说：“我知道啊。”</p>
这个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秦俨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很爱你。”</p>
他把那个脚铐拾回来，重新铐回了自己脚上，欣赏了一会儿，才看向一旁傻掉的小孩。</p>
纪以余眨了眨眼，手还扯着他的衣服，表情呆怔怔的，好玩极了。</p>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p>
又闭上了嘴。</p>
犹犹豫豫的，到底是没有开口。</p>
他垂下眼眸，把钥匙给了秦俨。</p>
……他听错了吧。</p>
他一定是听错了。</p>
心底有个声音撺掇着让他再问一遍，另一个声音却叫嚣着不要，万一秦俨没这样说，那岂不是更难受。</p>
——就当是做的一场梦，</p>
秦俨怎么会说那三个字呢。</p>
而且是。</p>
对着他说。</p>
他坐在床边，眨了眨眼，想要站起来。</p>
却忽然顿住了。</p>
秦俨抱紧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懒洋洋道：“纪以余，我爱你。”</p>
连名带姓，抱着这个人，直白不已。</p>
我爱你。</p>
纪以余浑身都在发抖，声音极小，带着哭腔：“你说什么……”</p>
“你，你再说一遍。”</p>
秦俨咬着他的耳朵，气音直接打在耳廓上，纪以余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眼里有泪，闭上了眼。</p>
“宝宝，我爱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