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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以余怔怔地看着他，道：“你不是知道吗。”</p>
王嘉乐狠狠地皱起了眉：“所以**是找到我这儿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p>
“抱，抱歉。”</p>
纪以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该，我不该打扰你。”</p>
有了这么一出，这个男孩也失去了继续抽烟的心情，当下没好气地在烟灰缸里摁灭，狠狠地瞪了纪以余一眼走了出去。</p>
外面慢慢地飘着细雪。</p>
男孩在便利店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雪和泥泞的地，又点了一根烟，细细的手指掐着，烟气在雪雾中打着转。</p>
他怔怔然地看了一会儿。</p>
又转头看了看那个找过来的小孩。</p>
这小孩往手心里小小地哈着气，垂着眼皮，眸子湿漉漉的。</p>
王嘉乐忽然心头一软，就那么看着他，手里的烟都忘了抽。长长地燃了一截，烟灰落到手上，又呲牙咧嘴地嫌疼。看着伤口，突然觉得很没意思。</p>
这样的生活。</p>
**没意思透了。</p>
接到那小孩的电话后，王嘉乐正穿着宽袍睡衣，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他在这儿不敢抽烟，因为秦先生不喜欢。他在这儿要装得很乖，这样秦先生才不会厌倦他。</p>
手机里，小孩的声音又轻又软，像烟一样，软软道：“你好，王先生。”</p>
王嘉乐冷声道：“你谁？”</p>
事实上他已经听出来了小孩的声音。</p>
于是那小孩开始自我介绍，说几个字都要顿一下，胆怯又内向，像极了某个人。</p>
他听到那小孩说：“我叫，纪以余。”</p>
停了一下，声音轻了很多，带着怯意与故作镇定的沉凝：“我是，我是秦哥的枕边人。”</p>
王嘉乐几乎要冷笑出声。</p>
“枕边人？你知道什么是枕边人吗？他睡过你吗？他吻过你吗？你不要……”</p>
舌尖的话忽然停住，被生生卷入喉底。</p>
他说话忽然磕磕绊绊：“什么？你说你是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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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着。</p>
王嘉乐在心里细细地念了一遍这人的名字，垂着眼眸。</p>
纪以余。</p>
纪小鱼。</p>
那样深刻缠绵的晚上，烟花在落地窗外炸开。盛大又漂亮。烟花的光照亮了别墅里的的森森枯木，光影投射在他的身上。身上的男人抱紧了他，在他耳边低低呢喃。</p>
“纪小鱼……”</p>
那一晚上，秦先生简直把他做去了半条命。</p>
他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指头微颤，哭着叫着，又无法从那种极致的**中解脱出来。他心里暗暗地想，这位什么时候喜欢在床上发泄压力了？</p>
——直到。</p>
——直到听见那个名字。</p>
在唇舌之间，被缱绻地吐出来，带着爱意与缠绵。那只手细细地摩擦过他的脸，珍惜又爱护。当摸到眉毛的时候，男人顿住了。</p>
黑暗中，他睁开了眼，冷冷的，不见一丝**。</p>
他紧紧地掐住了他的下巴。</p>
王嘉乐不敢吭声，就着那个姿势，身体细小地发着抖。</p>
下巴生疼。</p>
过了一会儿，秦先生就起来了。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