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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以余看着这个男人的样子，把头靠了过去，偎在男人的肩上，也不说话，把胳膊环在了秦俨的身上，摆出了一幅撒娇的样子。</p>
秦俨只觉无奈，拍了拍小孩的肩，道：“我给梁医生打了个电话，不想去医院就让他来看看。先把饭吃了，嗯？”</p>
那个单音是他用喉腔发的声，格外撩人。</p>
纪以余把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说：“秦先生，我难受。”</p>
秦俨微微顿住了。</p>
脖颈里有温热的触感，一滴一滴的。不知为何，越来越烫，几乎要把皮肤烫出个洞。</p>
纪以余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我好难受啊……”</p>
秦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小孩的头。</p>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闷闷的，有些酸胀感。这种感觉很神奇，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在纪以余身上，他能体会到各种不一样的情绪。</p>
“宝宝不哭了。”</p>
他附在纪以余耳边，轻声道：“我在呢。”</p>
纪以余微微僵住了。</p>
他环在秦俨身上的手仿佛瞬间像不是他的似的，那是两根沉甸甸的木头。他慌乱得不知道往哪儿摆，僵硬地松开，眼泪掉得更凶了。</p>
他叫他宝宝。</p>
压在舌尖的，缱绻的，带着热气，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p>
——但他不是他的情人。</p>
——秦俨也不想让他做他的情人。</p>
纪以余整颗心都像是被什么掐起来了，整个心尖都微微地疼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慌乱地把眼泪擦去，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我错了。”</p>
秦俨只觉得自己的心柔软成一片，他看着眼前擦眼泪的小孩，温声说：“腿怎么伤成这样？”</p>
纪以余沉默片刻，道：“是我自己不小心。”</p>
秦俨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神却冷了下来，道：“嗯？”</p>
纪以余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没看路，也不是什么重伤。”</p>
秦俨点了点头：“明天就不去上课了，先把伤养好。饿不饿？我看你晚饭也没怎么动。”</p>
纪以余摇头：“不饿。”</p>
一问一答，问的温柔，答得倒让人下不来台。</p>
秦俨狠狠地皱了皱眉。</p>
纪以余这时偏偏抬头了，眼眶里还有未干的泪渍：“秦先生就这么赶回来了？你把那个情人扔下了？”</p>
秦俨简直想冷笑，他心想他活了这么些年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也就你纪以余一个人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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