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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在一处,这过道之处却不是个以叙情意的好地方,燕兰泽一张脸被风吹得发了病态一般的红,采之摸了摸燕兰泽的脸,心疼道:“公子,你身子不好,采之扶你进去坐下?”</p>
燕兰泽点点头,采之走到他右侧,环抱住燕兰泽的手臂,两人似是黏作了一人般,紧密的回了燕兰泽居住的院子。</p>
一坐下,燕兰泽便挥了挥手,示意跟着的人都退下去,采之接过侍女递来的水与帕子,伺候燕兰泽洗过脸与手,然后乖巧的在燕兰泽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拉了燕兰泽的一只手。</p>
他正要说话,燕兰泽就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p>
采之吓了一跳:“……公子?”</p>
燕兰泽微皱着眉,手还按在僵化的采之胸前,似是探究的揉了揉,奇道:“我从前便好奇,采之你既然是男子,胸前每次伪装用的都是何物。”</p>
他的手在采之特意伪装出的胸脯上按了好一阵,隐隐还有一股要从采之的衣襟处探进去的架势,冰凉手指稍稍碰到采之**的脖颈,终于将采之的神智拉了回来。</p>
“公、公子!”采之一张脸通红,他原以为燕兰泽只是记得自己曾喜欢过一个叫采之的女子,不想燕兰泽居然还记得采之是男扮女装。</p>
——那燕兰泽记不记得和采之的那一夜?</p>
一大堆疑问在采之脑袋里奔涌,他勉强镇定下来,在燕兰泽探究的视线下别过身子,从胸口拉出了两个布团。</p>
“是、是用的这样特制的布团。”</p>
燕兰泽表情微妙的看了桌上的布团一阵,忽而一笑,“原来如此。”</p>
采之还未从羞耻中挣扎出来,脸红到耳根,话也说不流畅,“公子今、今日好像有些……有些不对劲。”</p>
燕兰泽“嗯”了一声,手指曲起来在采之发烫的脸上一刮,笑道:“你一见我便哭,我逗逗你让你少哭些,免得我看了心疼。”</p>
采之先是一愣,然后又撇了嘴,沮丧道:“公子不过与我分离不到两月,身子便变得这样差,采之如何不伤心。”</p>
眼下才刚入秋,燕兰泽身上就大氅披风不离身,裹得好似在过寒冬,脸上也尽是不正常的苍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子骨不好,是个病秧子。</p>
燕兰泽看他一瘪嘴又要哭,到嘴的说教一转,憋了回去,手攥成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那边坐着的采之立刻边哭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燕兰泽面前。</p>
“公子,可是屋子里还不够暖和,可需采之去叫人再搬些炭火来?”</p>
燕兰泽从他手里接过茶杯,按住采之一只手,摇摇头,道:“你我多日未见,还未说上几句话,唤其他人进来打扰做什么?”</p>
“可是……”</p>
“来,坐到我怀里来。”</p>
燕兰泽拉了拉采之,身子朝着采之的方向侧了些,采之怔愣许久,然后猛地摆手道:“这可怎么行,公子你身子这样弱,若是被我压坏了怎么办?”</p>
燕兰泽动作一顿,低笑道:“你这样纤细,哪里会压坏我,采之说这样的话,可是不想亲近我,不愿意为我取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