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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带着溜黑的熊猫眼进公司的时候，正巧碰上拎着早点的李煋，对方神清气爽从马路对面晃过来，到门口转头冲停在马路边的车挥挥手。</p>
“……”程凛暗骂。这个禽兽昨晚肯定直奔何羽家里寻欢作乐去了。</p>
“到底是近朱者赤啊！”李煋接过歌词终稿，赞赏地点点头，甚至对着几个好句咂摸：“你得把随老师拐来咱们这儿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p>
“滚蛋。”随云暮已经算是破例帮忙写专辑词了，还帮着修词改词，要不是拖着这层关系，他绝对没有这个城墙厚的脸皮去麻烦人家。</p>
再说了，他家随老师对他是亲情特约，是专属的，是特别的，再给别的什么人写，这性质就变了！又突然想起还有一个“遗孤”《庸臣》，孤苦伶仃的流浪在外！“妙妙呢？”程凛不跟李煋多交流，以免被传染。</p>
任劳任怨妙妙姐没日没夜地忙活好几天，不但要给老板拖行李当快递员，还要网购各种煲汤底料和火锅底料！毫无人性的程大老板凌晨突然发布任务：把沉默CP超话里的图片和TXT都存下来，明天打包发我。明明正主就在跟前，怎么还上超话磕CP了？</p>
妙妙火速注册了小号，从不萌真人cp的她瞬间掉进了粉红色的海洋，屈指可数的同框又怎么样？全程无交流又怎么样？圈内大触的画笔和写手的TXT分分钟带你坐上最野的车！期间还学会了各种上车姿势，什么老福特石墨AO3，通通不在话下！不知不觉磕到了天亮，终于准备睡觉的时候正主又来了微信：10点前到公司等我。</p>
妙妙收了手机仰天长啸：“姐妹你们磕的CP是真的，就是攻方是**！是魔鬼！！”</p>
但是**魔鬼付钱啊！到公司的时候妙妙叫了几杯咖啡和几份早点，趴在桌子上等程魔鬼的召见。</p>
“在呢，来了！”内心再痛骂，表面还是笑嘻嘻的迎上去，这就是社畜的悲哀！“您的早点。”</p>
“谢谢。”程凛对妙妙还是十分满意的，不丑话少能干！撕开包装袋，示意她继续。</p>
“《庸臣》的版权问题我以个人名义已经联系了盛娱那边，说版权需要跟词曲作者确认……按道理来说词曲版权应该是被经济公司买断的，我跟他们前台打听了一下，当时李桉是随老师的学生，似乎关系有点微妙……”妙妙瞄了一眼程凛，很好很平静，顿了顿又继续：“他们之前签约的时候拿的是随老师的录音，不是书面文件，怕再转给我们会有麻烦之类的。”</p>
程凛听明白了，盛娱那边应该是用了一些手段强行买下了音乐版权，指望着李桉能一炮而红，再不济也可以收收版权费，因为李桉和随云暮的关系，大家都不愿真的闹开，随云暮一个大学教授自然也不会跟养了无数水军的经济公司去斗。盛娱也没想到李桉这么不争气，一把火还没烧透就凉了，版权费倒是挣了不少。</p>
现在盛娱那边想着《庸臣》已经余热散尽，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花大价钱买版权，他们自然十分愿意，但是谁都没办法**脸去找随云暮要书面授权，没谈好倒打一耙不说，再把陈年旧事翻出来算。现在随云暮名气也日益见长，他们这会儿把版权卖掉可能会被随云暮直接一封律师函警告，那点暧昧不清的师徒缘分早就随着当年的烂事儿烟消云散了，而且现在版权官司一告一个准。</p>
“吃相太难看！”程凛灌了一口咖啡，再放下的时候，妙妙都能看到他眼里燃烧的怒火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