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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之和向云出了医院以后就奔着公安局去了，而山羊则十分听他老大的话，回家休息去了。</p>
两人到公安局时被站岗的大爷拦下了，因为一个是临时卧底，一个是正经卧底，认识他们的实在是太少。向云刚想给潘明打个电话，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挥着手朝他们跑了过来。</p>
“真的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这个小警察看着年纪应该比向云大不了多少。</p>
“你认识我们？”苏牧之问。</p>
“认识啊！我是上午帮忙搬越洋的那个人，还有……越洋偷的配枪是我的，实在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小警察十分自责地朝着向云鞠了一躬。</p>
当时情况紧急，人也多，他们倒是没注意到这个警察，向云扶起他说：“没事，小伤。”他没看见旁边的苏牧之眼神复杂地暼了他一眼。</p>
“你们是来找局长的吗？我带你们去吧，他在审犯人。”</p>
两人点了点头，跟着他通畅无阻地走进了局里。石阶前，向云抬头看了看那个硕大的国徽：我回来了。</p>
审讯室里，潘明眼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人，那是他曾经的同事、战友，而现在却被带上了犯人的手铐。</p>
“为什么？”潘明一开口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话。因为他实在不理解马海帆为什么要这么做？</p>
马海帆无力地倚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审讯室的天花板，说：“原来于山还有你帮忙。”</p>
“我问你为什么！”潘明愤怒地一掌拍向桌子。而回答他的却是马海帆刺耳的笑声，接着马海帆说：“为什么？除了利益还能有什么？”</p>
听了这话的潘明猛的从凳子上站起走到马海帆面前，揪住了他的领子，死死地瞪着他，“利益？所以为了那一束禾，把刀伸向了同胞，伸向了前局长吗？！是吗？！！这就是你的利吗！”</p>
“我没有！局长不是我杀的！那不是我的意思，那是万忠自作主张！不是我！”马海帆听了以后也变得激动起来。</p>
潘明嫌恶地撒开了手，又指着他的胸口说：“那你为什么要和万忠合作？！他可是毒贩，你和他合作，就是在杀人！你对得起当年披上这身警服，朝气蓬勃的那个自己吗？你对得起相信你的战友吗？你对得起死去的局长吗？你和他一起**的时候就不觉得羞愧吗！马，局，长！”</p>
面前的人沉默了好久，久到潘明以为他死了，“**说话啊！”</p>
“我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马海帆低着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说：“手上已经沾满血了，洗不掉了。”</p>
空气又突然安静下来...</p>
“杨队长，你过来审他。”潘明冲着监控说完就走了，一个眼神也不想给马海帆留。他现在只有满心的失望和后悔，后悔自己那个时候没能拉他一把，后悔在他陷进去的时候没有早些逮捕他，也有对他背叛组织，背叛战友，背叛祖国的失望。</p>
潘明从审讯室出来看到了前方椅子上坐着的两个年轻人，心情才稍稍恢复。这才是祖国未来的骄傲。他还没走到俩人跟前，向云就先发现了他，起身朝他敬了个礼，“潘局。”</p>
“今后再无白雾，向云归队。”潘明拍了拍向云的肩，意思是让他放下手。然后看了看苏牧之，说：“小苏也来了啊，你们要不要见见万忠，正好我要去审他。”他这句话主要是说给苏牧之听的，毕竟万忠是苏牧之父亲，如果苏牧之不想去，他也没法勉强。</p>
向云不知道万忠和苏牧之的关系，便问：“他又不是警察，为什么要去？”</p>
潘明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苏牧之，等着苏牧之一个回答。</p>
“好，我去。”苏牧之说。</p>
“嗯，走吧。”潘明在前面走着，苏牧之就小声对向云说：“我现在不是警察，但很快就是了，前辈。”</p>
向云不屑地哼了一声：“等你考上了再叫我前辈吧。”苏牧之听了后不否认地耸了耸肩膀。</p>
万忠坐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冥思苦想，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计划有哪里出了错。咯吱~门被打开了，他面无波澜地看着潘明走进来，一点儿也不惊讶，但是当后面的那个人进来时，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如此。</p>
“怎么样？要不要交代一下**的位置和杀前局长的经过。”潘明说。</p>
万忠看向潘明：“马海帆招了？”</p>
“不，是你自己招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