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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青青，我要去S市了。”</p>
S市是北边的城市。与他所在的小县城隔了大半个国家地图，顾小青说，“好远。”</p>
夏志荣点头。</p>
他继续说，“我要去很久很久。”</p>
“多久？”</p>
“两年。”</p>
“哦。”</p>
这两年是怎么来的。夏局要升官了。</p>
他低头下巴在顾小青的脑袋蹭了蹭。“我舍不得。”</p>
顾小青没说话，夏志荣的手一路往下，摩挲他柔软的嘴唇。夜晚他们相拥而眠，彼此倾听彼此的呼吸。黑暗的房间触碰对方的脸，眼眶的形状，浓密的睫毛拂过手掌心。这样亲密的关系不得不因为顾玲玲而戛然而止，又因为顾玲玲继续相接融合。</p>
夏志荣原本有着更加厉害阴险的计划，他想若顾小青没有和他厮混，他便和顾玲玲结婚。小孩跟他的姓，以“父亲”这个身份撬开小孩的嘴，听他亲口唤一声爸爸。他们便被最亲密的关系绑在一起了，即使互相并没有联系的血缘，却不得不每一天住在同一屋檐下，在饭桌上亲切地聊天。他能更加光明正大地接近他，接他上下学，开小孩的家长会，让他学想学的乐器，过年成为亲戚朋友令人骄傲的谈资，他虚荣的黑洞被填满了。他一直是个追求权力，为了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人，没有信仰，却自信满满，又俗又虚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