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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青看着他专注的神色，视线下移盯着夏志荣把方向盘的食指，最上面那一节一片常年被香烟熏染的暗黄色。他笑了一下：</p>
“你**？”</p>
夏志荣像是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伸出手用指节轻轻敲了下顾小青的头:</p>
“和长辈这么说话？”</p>
“长辈？”顾小青冷笑，“你除了年纪大，有什么别的特征能叫长辈？”</p>
夏志荣最避嫌别人说他年纪，顾小青骂他**他都没沉下脸色，一句年纪大令他拉长了脸：“年纪大。”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年纪大。”</p>
顾小青最爱在夏志荣开车的时候挑衅，他幸灾乐祸地又补充了一句：</p>
“夏叔叔今年三十多了吧？过了今年离不惑之年还差多少啊？”</p>
夏志荣瞥了他一眼。顾小青乐滋滋地沉浸在对夏志荣的嘲讽中，夏志荣现在开车要送他回家，中午饭桌上是说好晚上一定送他回家的。车子在浓浓的夜色中开了十多分钟，顾小青都看到他们那儿高速入口红红的几个大字，回家的心开始雀跃，夏志荣突然在分岔口掉了个头。</p>
顾小青傻了：“你干什么？”</p>
夏志荣：“司机不想送了。”</p>
顾小青：“那你放我下车。我自己坐车回家。”家门口都到了眼前，顾小青就算走一路高速他也要回家。</p>
夏志荣：“我让你下了？”</p>
顾小青赌气，手搭上车子的把手，“我要下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