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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青又把整个人背过去了，他才不吃呢，顾玲玲削的苹果，他死都不吃。</p>
夏志荣跪久了，老骨头也禁不住跪了，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被顾小青偷瞄瞄到了，他说，“你别在我面前这样。”他说不出跪这个词。这个词和夏志荣太不搭边了。</p>
“脚麻了。”夏志荣说，“你扶我一下？”</p>
顾小青刚想伸出右手，但皱了下眉，换了一只手接过夏志荣伸过来的手掌。</p>
夏志荣马上有所察觉，他站起身来，就问道：“你手怎么了？”</p>
顾小青抿着嘴唇又沉默了。他还记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这个人，小声地说道：“都怪你。”</p>
夏志荣心里**地想，当然怪我了，不怪我怪谁呢。你这小孩儿除了怪我还想怪谁。</p>
“严重么？”他问。</p>
顾小青站在一边不说话，右手还在微微地刺痛。他脱掉外套把右胳膊伸给夏志荣看。</p>
夏志荣立刻皱了眉头。这乌青看来有些久，在小孩儿又白又细的胳膊上有点骇人。他沉声问道：</p>
“怎么弄的？”</p>
他一问挑起了顾小青心中的一口气，顾小青冷笑道，开门见山地问：</p>
“你在我房间做的什么事儿，自己心里不清楚？”</p>
夏志荣装傻，“什么事儿？什么清楚不清楚？”</p>
顾小青想你装傻呢，不把证据拿出来简直不到黄河心不死。他把那个**桶放到夏志荣面前，指着那张纸团说，“清楚了吗？”</p>
夏志荣慢慢地看了那一眼。纸团上的液体都干了，皱成一团。他疑惑地看向顾小青。</p>
他问，“不就一张纸么？”</p>
“那纸上的东西难道不是你弄的？”</p>
“纸上什么东西啊，”夏志荣问，他甚至有些装得自己都快骗过去了。他又问道，“你讲明白点呀，小青。”</p>
顾小青知道他要装傻装到底了，他在逼自己说出他想听的话。顾小青冷笑道：</p>
“什么东西？你舔一下啊，你舔一下不就知道了？”</p>
他这话当然是狠话。他只要一生气，说出的话从不在乎给不给人留面子。</p>
夏志荣听到这话。他眼睛都发光了。他拿出那个纸团，放到眼前细细地端倪了一遍，然后紧紧盯着顾小青挑衅地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个无声的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