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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心虚，夏志荣敢锁车门么。他死到临头还如此大胆地想。</p>
夏志荣进了驾驶座，瞟了一眼缩在座位的顾小青，指尖叩了叩安全带的位置。</p>
顾小青又不情不愿地系上了安全带。</p>
就在顾小青把安全带扣上，头都来不及抬的一瞬间，夏志荣整个人就压了过来。他钳住顾小青的脖子，凑到顾小青面前，很轻地说：</p>
“你躲什么呢。”</p>
他离顾小青很近，顾小青的睫毛都碰到他的脸颊。他感受到顾小青的呼吸一下就僵住了，一双澄澈的眼睛愣怔地看着他，瞳孔紧缩。</p>
他感受到手掌下这个小孩的温度，年轻温热的皮囊，被他如此轻易地抓在手里。他的动脉紧贴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以心脏运输血液的速度跳动。</p>
他盯着僵硬的顾小青，眼底下翻滚着压抑许久的贪婪和欲望。</p>
还不行。他跟自己说，还没到那个时候。</p>
他眯了下眼睛，露出一个让顾小青眼熟的虚伪的笑，退回驾驶位，发动了汽车。</p>
“别怕我呀，小青。”他说，笑得像平常一样亲切、和气，“这件事叔叔帮你保密，好不好？”</p>
车子都开出了几分钟，顾小青都没回答。</p>
他像被抽走了发条的玩具，缩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发声。</p>
夏志荣倒很开心，他当着一个任劳任怨的车夫的角色，侧脸映照在车窗上，能看到他嘴角上翘的弧度。</p>
他自言自语地说，“放点东西听。”</p>
他放进一张CD，车子里的音响传出舒缓的交响乐，是格里格的代表作<培尔·金特>。</p>
好像在庆祝什么。</p>
顾小青盯着前方盯了很久，才稍微活动一下脖子般地将脑袋转向车窗外，扭着**往右挪。他努力想离左边这个开车开得心旷神怡的**远一点。他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他要不是怕死，他能直接打开车门跳出去。</p>
从没有人离他这么近过。离他这么近，可能是他没生出来之前和顾玲玲的肚皮的羊水之隔。夏志荣带着夜晚的冷气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脖子摁在椅背上。他要是臭脾气发作起来夏志荣的脸都要被他打烂了，他还威胁自己。说不向顾玲玲打小报告。</p>
小顾气到有些懵，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上面好像残留夏志荣手心的温度。他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表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