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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青一头雾水，他结结巴巴地问道，“签……签什么？”</p>
“晚自修的请假单。”班主任看他摸不着头脑，“怎么，你不知道？”</p>
顾小青就算神通广大也猜不中发生了什么，他疑惑地看向夏志荣。</p>
夏志荣解释道：“你妈说让你回家自修，饭也在家吃，省得来回那么多次，太麻烦了。我今天过来，就是和你班主任说明说明这个情况。”</p>
顾小青更疑惑了，顾玲玲脑子是被雷劈了？她会让自己回家？</p>
他不知道说什么，脑子还没转过弯，就懵懵地上去签了字，然后懵懵地被夏志荣带出了学校，坐上了夏志荣的那辆黑色SUV。上了车，顾小青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捏着那支和函数作斗争的笔。</p>
顾小青把笔旋进了笔帽揣进兜里。问道：</p>
“顾玲玲怎么说的？”</p>
“你妈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夏志荣反问道。</p>
顾小青又懵逼了一下，才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果然发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p>
他心想糟糕，回去又要挨顾玲玲的骂。他手机设置完全静音，又不常常拿出来看，接的到电话有鬼了。</p>
夏志荣从后视镜里看到顾小青吃大便的表情，猜道，“手机静音？”</p>
顾小青点头点得不情不愿。</p>
夏志荣笑了下，“你妈不放心你晚自修一个人回去，让你跟老师请假。你电话打不通，她又有点不放心你，就叫我来了。”</p>
他这段话有情有理，顾小青这个驴脑是信了。实际上，他的话一半是编的。</p>
顾玲玲不是个会麻烦别人的人，相反，电话是夏志荣主动打给顾玲玲，问她顾小青的晚饭有没有着落。顾玲玲对夏志荣什么都不隐瞒，说，小青晚上要上晚自修，晚饭他在学校吃，就不麻烦夏志荣千里送晚餐了。</p>
夏志荣一看到这条回复，他就不高兴。他明知故问，“小青不是不住校吗？他晚上那么迟，一个人敢回来？”</p>
顾玲玲笑道：“他是不敢。他胆可小了呢，但男孩儿么，胆子要练练，不能惯着他。”</p>
夏志荣沉默了，他一次又一次摩挲他的钢笔盖，语气有些严肃地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