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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夏志荣送他们回家。徐秘书坐到了驾驶位上，车开得很稳。</p>
路上很安静，夏志荣有点喝多了，一直靠着椅背休息，直到开到小青他们家，他也没醒。</p>
顾小青准备抬脚离开，顾玲玲把他拉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p>
“别忘了拿你的灯上去。”</p>
顾小青嗯了声，合上车门走了。</p>
副驾驶的夏志荣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他盯着后视镜，顾小青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他们小区。夏志荣扭了扭僵硬的脖子。</p>
顾玲玲眼神很好，一下就注意到了。</p>
“志荣，把你吵醒了？”</p>
“没事。”夏志荣说，“本来就睡的不熟。”</p>
车子又开动了，往郊外的方向驶去。</p>
“小青今年是高二了，对吧？”夏志荣突然开口道。</p>
“嗯，是的。”</p>
“在哪念？”</p>
“南中。”</p>
南中开销大啊。这是所有家长都心知肚明的，南中是他们县出了名的烧钱私立学校，有钱就能进去关三年。有钱的进去理所当然，没钱进去就是让孩子交朋友留后路。</p>
夏志荣对此了解不多，说不上什么。刚好手机嗡地传来一则降温的讯息，他瞄了一眼，随口说道：</p>
“明天降温了，叫小青多穿点。”夏志荣笑了笑。“你也是。”</p>
第二天是周日，顾小青像条虫地缩在被窝里，MP3还在旁边放着英语。</p>
他的口语很好，老师让他早上领读。小青在班上的人缘还不错，有钱人的环境里，其实挺好混。因为学校里的有钱人都是懵懵懂懂的臭小孩，顾小青虽然家里不算有钱，但他表现得很有钱。他一身矫情富贵的气质在这群臭小孩里很吃香。</p>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将近十一点了，顾玲玲还没回来，也没等到她的电话。</p>
他当然知道顾玲玲去夏志荣老巢鬼混去了，夏志荣在这边也有一幢房子。有钱人么，四海都是一家。</p>
他有点饿，从床头柜抽出几张钱，拎着钥匙准备下楼去买点东西吃。</p>
他们家楼下就是一片服务街，一长串的店铺，要什么有什么。就是晚上太吵了，车子开来开去。</p>
他想吃手抓饼，一头钻进小巷子找手抓饼的流动摊。有几个出来购物的小姑娘看到他，盯着他每走出几米就兴奋地叽叽喳喳，说这不是南中的那谁么。</p>
顾小青半睁着眼，身上穿着某宝爆款的卫衣，头发乱糟糟的。脚上还踏着十几块的凉拖。也就脸能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