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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目光移走，我偏过头看着挂在对面墙上的那幅画，我指了指那幅画问：“你还记得当年在画室，我送给你的那幅画吗？我还记得，当时我告诉你，那幅画是我闲时无聊画的，你可以拿走。但是我骗了你，其实不是，那幅是当时我要上交的作业。”</p>
“后来，我一个人在画室熬了好几个通宵，又画了一幅交了上去，我一直以为你把那幅画丢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它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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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想说话，我嘘了一声，我看着蹲在我面前的陆言说：“陆言，我昨天去了的，你给我的惊喜，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我去了那个地方，原本我想给你一个惊喜。”</p>
我把看似愈合好的伤疤一点点撕碎，反复碾压，我重复着我看到的画面，我告诉陆言：“我看着你在沙发上，抱他，亲他，你叫着江衡壹的名字。”</p>
“陆言，你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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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撑着茶几起身，他把袖扣扔进了啤酒杯里，袖扣荡起了一丝波纹，又很快归复于平静。</p>
他很冷静，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冷静，他把啤酒杯放到拐角，坐在茶几上，低着头看着我，“如果我说这一切是假的，你相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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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言可见地比我更加擅长谈判技巧，“原本我把昨天所有的时间都空了出来，后来因为你不在家，助理通知我临时有了酒会需要参加，我去了，秦漠也在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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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不少，我想着你，嘴里一直嘟囔老房子的地址，司机把我送到了那里。”</p>
“秦漠给司机打电话，问我在哪，说捡到了我的东西，要还给我。司机就告诉了他地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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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是把他当作了衡壹，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他不是，我推开了他，告诉他离开这里，之后我就进房间睡觉了。”</p>
“我很抱歉，深深。他不应该出现在那里，无论什么原因。”</p>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且认真，他发着誓言：“深深，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向你发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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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个冷酷而又残忍的国王，郑重却又随意，一字一句在宣判秦漠死刑，他慢慢靠近我，从茶几前向我伏过来，“我不爱他，也不喜欢他，从头到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