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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应该杀了你。”时一羲窝在杨禁的怀里，抓着他说，“我……”</p>
“不。”周遭的环境忽明忽暗，杨禁知道时一羲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冷静，一羲，冷静。没关系的，我在这里，如果你觉得这是必要的，你可以杀死我。”</p>
“我……”时一羲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鹰司跌落的画面，对方的血全淋在了自己身上，那是一种非常痛苦的灼烧的感觉，他很难过。</p>
这种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可是现在，他感受到了。</p>
在自己的心里，也在杨禁的心里。</p>
“我不相信你。”时一羲说，“你说的都是屁话。”</p>
杨禁说：“这些你倒是记得清楚。”</p>
时一羲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p>
“真的么？”杨禁深深德望着时一羲，“真的记得？”</p>
时一羲闭上眼睛深呼吸，杨禁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不想面对面跟杨禁说话，而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也许他认为，只有在他的意识中，自己才是绝对安全的。他不需要面对任何人的眼光和语言，那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世界。</p>
只不过，多了一个杨禁。</p>
时一羲叫了一声杨禁的名字，杨禁能感知到，也默默回应着时一羲。但是赶在时一羲说话之前，杨禁问他，你是不是有时候不愿意让我找到你？</p>
时一羲沉默。过了会儿，他才告诉杨禁，他不想说话。</p>
杨禁轻声道：“不说就不说吧，随你。”</p>
等再睁眼时，外面天光大亮，杨禁知道自己在那个现实的世界中。以睡觉来说，他睡的时间太长了，可是在那个宇宙中，他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跟时一羲在一起呆了多久。</p>
那是一场梦么？杨禁不确定。那种少有的宁静让他十分眷恋。</p>
“杨禁。”烦烦说，“你睡了好久，错过新消息了。”</p>
“什么消息？”</p>
“战斗。”烦烦说，“不过场面很大，也许应该叫战争？”</p>
杨禁不假思索地跑出去找其他人，走过的这一路上但凡是有屏幕的地方都在播放着同样的新闻画面。</p>
仅仅只是一个片段，却足够震慑人心。背景是苍茫的雪色，很快，平静的雪地就被炸开了花，大雪轰然而下。</p>
“发生了什么？”杨禁问。</p>
烦烦说：“洲际同盟……哦不，准确地说，是千帆的人已经定位到了圣地的老巢，这次他们集结了号称最强战斗力，打算将圣地一窝端掉。”</p>
“这种消息能放出来？”杨禁质疑，“圣地的人是**么？不知道自己被定位到了？”</p>
烦烦说：“谁知道呢？反正总得有人是**吧。”</p>
杨禁找到了其他人，果然，大家都在关注着这个消息。杨禁觉得自己不用再多问了，看到对方的表情心中已经了然。封盲问他：“怎么办？”</p>
“这些千帆的人到底是哪儿来的？”杨禁冷静地问，“找到什么痕迹了么？”</p>
封盲说：“没有，他们就像是无端端冒出来的一样，而且大家根本不会在意他们是谁，总之他们是千帆，他们的所有行为就是代表正义。在此之前，人们对于圣地的恐慌和仇恨情绪已经被推到了高点，只要有个什么人来替普通人出头，都会被推到救世主的宝座上。你知道的，情绪和舆论是洪水，比一切武器都有力量。”</p>
“放屁！”杨禁怒道。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否则根本不会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他想起了官锦城对自己做的事情，那么那些冒出来的所谓千帆的人，大概率也是官锦城如法炮制的。这让杨禁感到阵阵恶心，他不能接受那些人的出现都与自己有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