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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莳的嘴角流下一滴鲜红的血，叶落知道了，她在咬破舌尖让自己维持清醒。</p>
“……”叶落踉跄两步，往后退，疲软地靠在墙上，“为什么……为什么……”</p>
许莳没能回答，他半癫狂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能按我说的做呢？”</p>
他滑落到地上，眼里疯狂的光芒直直刺进许莳的□□，“我明明看到了……</p>
——是你杀了林杰。”</p>
铛——</p>
一句话就压垮了许莳，她蹲下来，两只手狂抓自己的头发，指甲和头皮摩擦的声音填充满地下室的每一寸空气。</p>
许莳就像被某人推进了黑天鹅湖，冰冷的湖水呛进咽喉，痛苦让她窒息。</p>
好痛、好痛……周围的湖水全都是血！</p>
许莳诧异地看向自己腹部，她的肚子破开了数十个洞，随着她沉入海底，腹腔的器官一一飘出来。</p>
忽然一湾激流向她冲来，许莳看到了**反射出的寒光——</p>
那把刀准确地捅进她的肚子里，许莳呛出一口血，她瞪大了眼睛，看到握着这把**的主人——正是她自己！</p>
“啊——”</p>
在许莳凄厉地喊叫中，叶落在一旁放肆地大笑，但他的眼里可没有半点笑意，有的只是冰冷冷的、刻薄的寒凉。</p>
叶落将水果刀拾起，他蹲在许莳身边，耐心地、温和地劝慰她:“把它拿好好不好？”</p>
许莳已经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了，她沉浸在破碎的精神世界里，嘴里反复呢喃:“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p>
叶落又觉得无趣，他将刀弹开，起身俯视许莳，“那天看到你们一起进去公园，还以为你们要野战，没想到居然做出了这种事。”</p>
“让你杀死他向另一个女生告白？”叶落讥讽地笑了，“真是三个疯子。”</p>
没有人的街道上，面容模糊的男生亲吻了她的脸颊，他总是这么温和。</p>
「许莳，把我杀死吧」</p>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人……”许莳还在催眠自己。</p>
“怎么不是你呢？”或许让许莳精神崩溃也是他的目的，叶落的心情又恢复了，“我可是在天鹅湖对面看得很清楚，为了不让你紧张，他亲吻你的脸安慰你，虽然体位有些奇怪，但那时候我还只觉得新奇……</p>
你坐在他身上，他把包里的刀拿出来，你两只手都握不好，这时我猜你们只是准备玩点血腥的。</p>
不过你现在拿刀很熟练了呀，林杰把你的一件衬衫塞进嘴里，握着你的手让刀尖抵在胸口上……</p>
而你居然在低着头哭，你知道林杰当时是什么表情吗？</p>
那个疯子很开心啊，他兴奋到眼睛都要爆出了！</p>
我以为你很不乐意呢，当他松开你的手时，你把水果刀压进了他的胸口，我猜那时林杰肯定萎了哈哈哈哈哈……</p>
刚好第三个人到了，我还没明白你们在搞什么，结果你回头看了眼那个女的，就把刀从林杰肚子里抽出来，然后又刺进去。</p>
□□、刺进去、□□、刺进去、□□、刺进去……</p>
林杰痛到昏厥了吧？而你还在捅他，捅有二十五分钟三十八秒，我还拍了视频，虽然很模糊，但足够起诉你了。”</p>
叶落不在乎许莳有没有听到他说话，但他的每一个音节都刻意地刺激许莳的神经，将记忆的碎片从她的骨髓里挖出来，碾压许莳的良知。</p>
——</p>
“够了，许莳！”</p>
许莳被安顼恃呵斥道，整个人抖了一下，刀掉进林杰糜烂的腹腔。</p>
许莳回头看她，她的眼里满是泪水，脑袋就和被泼了一桶血一样脏。</p>
“他死了吗？”</p>
安顼恃走近了看，林杰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她马上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