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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昊的外婆就是这时候踩着碎步，急匆匆地踏进来的。她走得急，气息不稳，额头上全是汗。</p>
小杨老师有些茫然地望着她，她还记着自己是给路昊的妈打得电话：“您是路昊的？”</p>
“我是他外婆，**在外地回不来，”老太太走过来兜头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路昊的头上，“你还不赶紧松手！”</p>
她个子小，要踮着些脚伸长胳膊，才够得着路昊的脑袋，这一掌打得着实不痛快。</p>
路昊慢腾腾地松了劲，又慢吞吞地看了老太太一眼。</p>
“三姨您来这话就好说了，”刺头儿****被攥痛的手腕，笑意不达心底，“我虽然跟这孩子不熟，但跟您住在一个院儿里也是十来年的老邻居了。”</p>
“鸣鸣算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说是吧，总不能瞧着我们家孩子老实，就背地里可劲儿地给人欺负。”</p>
老太太没接她的话，只是朝小杨老师点了点头道：“这事是怎么闹得，老师您说说吧。”</p>
“我问过教室里的学生，”小杨老师头回处理这样的事，显然还不够老练沉稳，“他们说是王一鸣先找得路昊麻烦，踹了他的桌子然后......”</p>
“你这个老师怎么回事啊，”刺头儿**登时就急眼了，拽着她的小孩往对方跟前拉，“是我儿子被人打得血刺呼啦的，你还说我们鸣鸣有错在先，什么道理唷，你也不看清楚那小子个头有多高，摆明是我家小孩吃亏！”</p>
“动手打人是路昊不对，”路昊的外婆平心静气地接话道，“你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看，医药费多少我掏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p>
“算了？”</p>
刺头儿**觉着不甘心：“说得可真轻巧，合着我儿子就这样莫名其妙挨了顿打？”</p>
“李红萍，”老太太正准备去拉路昊，听着这话步子一停转过来看她，“你儿子什么德性你自己知道，是不是莫名其妙你心里头也有数。”</p>
“你要真想跟我掰扯掰扯这些，那我倒是问你一句，头先你扯着嗓子说谁没教好谁是野崽子来着？”</p>
女人被她堵得一时语塞，尴尬地笑笑，又说道：“您这话说得......”</p>
“话我就撂这了，该负责得我半个字都不多说，只是一点，如果再让我听见你嚼我孙子的舌根，别怪我这个老婆子跟你翻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