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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杳杳斜靠在椅子上，坐得歪歪扭扭的还翘着个二郎腿，在这个人人正襟危坐的高档咖啡馆显得格格不入。</p>
说来这个人也怪，他生的是一副骨瘦肤白的清柔皮相，那双眼睛却是突兀的漆黑幽深，隐隐有同龄人没有的阴戾，于行为处却又透着些许市井的痞气。</p>
这不，哪有人在咖啡馆里头高声呼喊服务员“给我来一扎伏特加”的。</p>
意识到店内的客人纷纷往这里侧目，服务员涨红了一张脸，回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咖啡馆，不卖啤酒。”</p>
高呼那话的钟杳杳倒是不甚在意地翻了个白眼，“嘁，啤酒都没有，还开门做什么生意。”</p>
服务员皱紧了眉头，一张脸涨得更红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待这位无理取闹的客人。</p>
“好了，又不是让你来喝酒的，”坐在钟杳杳对面的沈山南不知道是不想陪他一起丢人还是看不过去钟杳杳对服务员的刁难，出言阻止道，“我找你是有正事。”</p>
服务员见有人替她解围，赶紧逃似的下去了。</p>
“说吧，这次又让我教训谁。”钟杳杳照例问道。</p>
“陆空青，大一七班的陆空青。”沈山南递给他一张校牌，“你可以凭这个进入M大。”</p>
钟杳杳拿起桌子上的冰水一饮而尽，放下时发出颇大的响动，站起来时又让椅子拖动出刺耳的摩擦声，又是引了众人侧目。钟杳杳还是不甚在意，自顾自地抄起校牌，转身离开。</p>
沈山南看着钟杳杳离开时踹开门的动作，皱起了眉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恶。</p>
沈山南认识钟杳杳是在不久前。</p>
钟杳杳抢劫了沈山南，而沈山南没有丝毫反抗就把身上的钱全给了钟杳杳。</p>
“你替我做事，我给你钱。”</p>
于是此后钟杳杳就经常替沈山南教训他的竞争对手，或是招惹了他的人。</p>
两人虽说是有利益关系，但两人的相看两相厌使这种关系并不牢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