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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唔……”</p>
“我做的。”楚玉凝打断道：“你何必为难他。”</p>
“阿凝，你不必——”</p>
陆仲殊话未说完，与他目光相对，正将其中警告意味看得分明。</p>
到嘴边的话便吞了回去，他默默拈起一块芙蓉酥送入口中。</p>
“唔——都道是玉珍楼的芙蓉酥冠绝天下，依我所见，不过是我们阿凝未出手罢了。”</p>
楚玉凝唇角微动，不置可否。</p>
陆仲殊抱着寄奴在桌前坐下，又吃了两块糕点，期间楚玉凝一言不发，待他漱过口，方道：“我有话问你。”</p>
陆仲殊愣了一愣，便听寄奴道：“父王，我今日尚未习字……”</p>
“啊，好。”他回过神，道：“去罢。”</p>
寄奴自他腿上跃下，对两人规规矩矩行了礼，转身离开。</p>
室内立时归于寂静，唯有暖炉中不时响起毕剥声。</p>
陆仲殊不敢开口，只沉默着等面前人发话。</p>
过了半晌，只听楚玉凝道：“你如今既已大好了，我便无故再作逗留。你何时放我出府？”</p>
陆仲殊将他安置在偏殿，无非是想软禁他，这点他看得通透。</p>
“你、你……”陆仲殊愕然道：“川儿尚在此处，你当真舍得？”</p>
“他既安好，我便无所挂怀，如何不舍得？”楚玉凝顿了顿，低声道：“他终归有自己的路走。”</p>
陆仲殊未料他作如是想，“他与你已然熟稔，你若走了，可曾想他如何伤心？”</p>
“不过是个过客，何至于伤心。”楚玉凝道：“纵便是伤心，过不得几日也该忘了。”</p>
“他岂会忘？你是他爹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