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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仲殊气势全无，讷讷道：“来、来给你，送午膳。”</p>
他见顾莫怀面上平静，惴惴问道：“你……肯给我开门了……？”</p>
顾莫怀不答，目光投向他正搭在篱笆上的手。</p>
陆仲殊忙收回来，向他干干笑了两声，道：“阿凝，杨夫人说你不愿用午膳，我……”</p>
“哪个杨夫人。”顾莫怀反问：“招娣娘？同妇人话家常，我竟不知你有这等闲情雅趣。”</p>
陆仲殊自知被识破，只得硬着头皮道：“你脚上带伤不宜久站，不若先回屋去，坐下再……”</p>
“我伤已大好了，你不知道？”顾莫怀轻笑一声，眼中殊无笑意，“不该呀，她归还食盒时，竟未同你提及么？”</p>
上来便被连将两军，陆仲殊被揭了底，终于无话可说，唯有眼观鼻、鼻观心，做一截高大的木头。</p>
顾莫怀将这桩木头上下打量一番，却没来由地松了口，放开门沿道：“进来罢。”</p>
陆仲殊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撞得发懵，回过神，但见那人已往屋里走去，他分毫不敢耽搁，忙拎着食盒大步赶上，随他一道进了里间。</p>
进了里间，却只敢将食盒搁下，束手立在一旁——实在是上回的“滚”太深入人心，时隔月余，犹有余威。</p>
顾莫怀为自己倒了水，转头见他自顾杵着，倒真如木头一般了，“你于那处作甚？”</p>
陆仲殊一怔，道：“我……”</p>
“坐。”</p>
“啊……是。”他收起话头，上前一步于桌前坐下。</p>
一时无人开口。</p>
顾莫怀心下斟酌，慢悠悠喝尽了水，放下碗，抬头看他：“你……”</p>
恰在此时，陆仲殊亦道：“你……”</p>
两人同时开口，又随即同时重回沉默。</p>
少顷，陆仲殊试探道：“天冷，不若先用膳，有事待餐后再议……如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