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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怀小心地揣起来，低头收拾自己的小摊。</p>
便在这时，一道绣了暗纹的月白衣摆飘然而至，停在了他面前。</p>
顾莫怀的手稍顿，片刻后重又收拾起来。</p>
那人一动不动，炽热的目光却几乎将他灼穿。</p>
待到顾莫怀收净东西，叠好方巾，拍拍鞋面直起身时，那人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腕子。</p>
顾莫怀身形一滞，缓缓转身道：“先生何事？”</p>
他脸颊消瘦，笑意仿佛面具，潦草地覆于脸上。</p>
“……”</p>
陆仲殊眼神微暗，喑哑道：“阿凝……”</p>
顾莫怀浑身一颤，急急拂开他的手，“先生认错人了罢。”</p>
他转过身，仓皇欲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