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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琮江烧得迷迷糊糊地,苏策怕他有事,也不敢睡,笨手笨脚地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还把枕头给弄湿了。</p>
凌晨四点,萧琮江起床喝水,看见苏策坐在地上,手撑住床沿,脑袋朝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p>
萧琮江俯身抱着他说:</p>
“在这干什么,上来睡。”</p>
苏策早就困得不行了,也顾不上别的,便**躺在萧琮江身边。可刚一躺下,萧琮江就贴过来,苏策连忙转身背对着他。</p>
苏策感受到耳后传递过来的温热气息,萧琮江正用鼻尖、嘴唇蹭着他的后颈,病中的声音沙哑,说出的话让人心碎。</p>
“你是不是想分手,编了故事骗我的。”</p>
灵魂转换的事情荒诞无稽,让人难以置信,又或许是萧琮江不愿意相信,但苏策这么做总该有个原因,于是他想起李槐冬曾经说的,苏策可能会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而离开他,他们是长不了的。</p>
如果真是因为这个,萧琮江也不会怪他。</p>
“那我看着你,守着你,等你回来找我,好不好?”</p>
苏策听不了这些,他觉也不睡了,奋力挣脱,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房间,但萧琮江很快又把他抓回来,脸朝下地按在床上,一口咬住苏策的后颈。</p>
不要你离开我。</p>
很疼,萧琮江是真咬,直到听见苏策闷哼一声才松口,接着细细地吻着他的脖子,把他禁锢在身下。</p>
“你放开。”苏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p>
萧琮江调整姿势,把他抱得更紧。</p>
两个人你追我跑地折腾了大半夜,最后萧琮江头又晕了,于是缠着苏策,逐渐睡过去。</p>
第二天醒来,萧琮江烧退了些,没胃口吃别的,坐在桌子旁边,一勺一勺喝着酒店送来的粥,苏策被他手脚并用纠缠了一晚上,现在浑身酸痛,趴在床上补觉。</p>
“你不吃吗?”萧琮江问他。</p>
苏策对他的那点愧疚,在被他磋磨了一夜后早没了,早上起来手都是麻的,而萧琮江干干净净地坐在那吃东西,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p>
“不饿。”苏策把头转了一个方向,继续趴着。</p>
光是这么动一动,腰就跟要断了一样,苏策在心里骂他,这货看着斯文,力气为什么这么大,骨头都要被他拆了,性格也不太正常,说什么要绑起来,吊着干。</p>
是不是以前就跟“那个人”这么做过,苏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他们住在一起两年,肯定什么都试过了。</p>
苏策又想起昨晚萧琮江落在他耳后的吻,滚烫又甜腻,嘴唇印上皮肤的一刻,后脊背阵阵酥软,吊着的一颗心,跳动间全是充实和满足,这就是恋人间的相处吗,很亲密的时候,反应也都是这样激烈的?苏策没有经验。</p>
身后传来萧琮江一两声咳嗽,他还病着,而且是为了找他而生病的,不得不说,萧琮江关键时刻真的是站得出来,平时话又能说得软,什么“只要是你的都喜欢”,什么守着你,等着你的,真肉麻。</p>
苏策趴在床上,手指在床铺上画圈,又有些郁闷地想着,如果有人对他说这些话,那不怕肉麻啊,下大雨的时候,也想有人能这样牵挂着自己,夜晚的长街,想和他在路灯下一起走。</p>
这个和萧琮江蜜里调油的人,现在掉落进未知的时空,或者就是未来的他,想到这,苏策又是一阵心烦意乱。</p>
不管是不是,还分辨这些干什么,萧琮江这份深情左右不是对着现在的苏策,不仅如此,身体还实实在在地受了一晚上的罪,反正话也说明白了,萧琮江爱信不信吧。</p>
那边萧琮江已经吃完了,他拿着点心走过来,让苏策起床吃饭。</p>
萧琮江一靠近,苏策连忙起身。</p>
“吃了再睡。”萧琮江踢他。</p>
苏策洗漱好回来,萧琮江已经帮他把餐盒都打开了,苏策挑着自己爱吃的。</p>
“你车呢?”苏策咬着筷子问。</p>
萧琮江说了一个道路名字。</p>
“没关系吗,我是说,这么大的雨,车在那泡着,不会坏吗?”</p>
怎么可能不会坏呢,后续的修理费,搞不好让萧琮江这一两个月都白忙活了,萧琮江一边心疼钱,一边恨苏策关机让他找不到人。</p>
苏策又咬了一口包子,没留心包子底下垫着的纸,于是连包子皮带纸一起撕下来,露出里边的肉馅,他把包子皮一点点啃完了,再一口吞下肉丸子,做着这些事的时候,萧琮江就在一旁看着他。</p>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萧琮江问。</p>
“休假到后天。”</p>
对了,刚好约中介看房子,原本想着看了合适,很快就可以搬,但现在有人正病着,苏策看了眼萧琮江,他在联系拖车公司,商量怎么把车救出来,很麻烦的样子。</p>
要不再等几天,萧琮江如今是三重打击,这个时候走,好像有点不讲义气。</p>
萧琮江忙正事的时候,苏策在一边探头探脑,问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萧琮江看着他,刻意忽略的感受再度侵袭而来。</p>
原来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在一觉醒来后变好的,第二天烧是退了,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却依旧明晃晃地存在着。</p>
一模一样的脸,连吃东西的习惯都一样,如果说这是另外一个人,萧琮江是很难相信的,但苏策又确实和以前有着少许不同,那种未出社会不经意的天真,是装不出来的。</p>
自欺欺人可以缓解痛感和恐慌,然而萧琮江不是软弱的人,他后来多次让苏策把事情经过向他仔细描述。</p>
萧琮江最后一次听完这个故事后笑了一下,但苏策在他眼里看不到笑意,他说:</p>
“如果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p>
其实就算故事不是真的,苏策这样拒绝他,他们也当不成恋人了,萧琮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的,苏策不愿意和他继续下去,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会再为难他。</p>
于是他们又回复到普通合租人的关系。</p>
苏策一直没搬走,因为萧琮江病还没好透,公司又出了事。</p>
对方是行业协会推荐的客户,本以为合作会比较顺利,结果合同朝令夕改,货快做好,凌晨一个电话就把萧琮江叫醒,说又有变动。而且付款也相当不痛快,一拖再拖,加上公司那段时间刚好几批货压着,周转有问题,于是滚雪球一般,有半年时间捉襟见肘。</p>
萧琮江东拼西凑才勉强把银行利息还上,差点连修车的钱都拿不出来。</p>
那段时间萧琮江吃住都在外边,要不然就是出差,苏策每天很少见到他,偶尔在家里碰见,发现萧琮江眼睛都熬红了。</p>
苏策只会在一旁傻站着,说些多注意休息之类的便宜话,别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他。</p>
如果萧琮江的恋人在身边就好了,苏策甚至有过这样的念头,这个时候有人抚慰他,他或许会好过一点。</p>
说到恋人,苏策突然想起来“那个人”留下的那笔钱,金额不少,当然对公司来说仍旧不足,但也能缓解一阵子,这钱给萧琮江用,总好过放银行发霉,反正苏策是打定主意不会自己花掉的。</p>
苏策对萧琮江提起这事的时候,他正在阳台抽烟,如今已入秋,晚风习习,他嘴里斜叼着烟,样子还是帅得不行,看不出在为钱的事发愁。</p>
他听苏策这么说,轻快地笑了下,然后作势要把烟喷苏策脸上。</p>
当然没有真喷,可苏策又是一阵慌乱。</p>
“不至于。”萧琮江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