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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没有饯别酒，今日好歹设个洗尘宴。</p>
赵欢与远在广州时，举着电话这样对宋野枝说。</p>
次日，她回来了，出现在大院门口，领着个男的。</p>
那男人剃寸头，不高，不白，背心配短裤，穿得松松垮垮，衣服遮不住的部位肌肉块块结实。他长得硬朗端正，眼睛和脸都没什么表情，右胳膊被赵欢与挎着，左手边照料着一个大号黑色行李箱。</p>
他们两个人全部身家就这么点东西。</p>
宋野枝从医院接了下班的易青巍回来，在自家门口见着这一幕，才弄明白，这是谁给谁洗尘。</p>
王行赫受邀赶来后，冷清了几年的院子容纳人次首度达到五。</p>
他历来不是会鞠躬握手说欢迎你好的主儿，站在门口，朝坐在沙发上和赵欢与一起打电动的霍达扬了个下巴，问：“这哥们儿谁？”</p>
宋野枝和易青巍在厨房准备食材。超市去得晚，没赶上新鲜的好菜，只能在矮个里拔将军，挑出不那么蔫的几根带回家。</p>
宋野枝一边择菜一边注意着客厅的情况，手里差点儿拨弄得只剩光秃秃的菜心。</p>
易青巍在一旁瞧着好笑，把厨房门关上，原地倚着，挡了他的视线，嘴里却说：“你出去玩儿吧，厨房交给我。”</p>
赵欢与听见王行赫的声音，欣喜地转头，从沙发上跳起来，舞着手柄叫：“二窦！来了！”</p>
游戏里赵欢与的角色死了，霍达默默操控着自己的小人和她同归于尽，才抬起头来，看让赵欢与惊喜若狂的二窦。</p>
王行赫笑容很淡，不及赵欢与激动。只挑了挑眉，又无声问一遍。</p>
赵欢与拍了拍霍达的肩：“我男朋友，霍达。霍去病的霍，豁达的达。”</p>
霍达说：“未婚夫。”</p>
赵欢与愣了一下，才连连点头：“也对，要结婚了。”她又介绍，“这是我哥，王行赫。”</p>
“你好。”霍达惜字如金。</p>
王行赫也说：“你好。”他抓住赵欢与乱晃的手，捡过手柄，眼尾扫了一下霍达，对他说，“再开一局。”</p>
“小野和你小叔哪儿去了？”</p>
“厨房呢。”</p>
“那两口子。”</p>
赵欢与说：“徐静姐呢？不是允许你带家属了吗？”</p>
他们退出了刚才的协作模式，王行赫挑了另一个对战游戏。他脑手灵敏，轻松操纵着将霍达那一方杀得掉了半框血，懒懒地回：“不是我家属了，去年离了。”</p>
“什么......”赵欢与盯着屏幕的眼睛转向王行赫，“我怎么都不知道。”</p>
“也不是什么值得奔走相告的事儿啊，你叔我都没说呢。”</p>
赵欢与回忆，她第一次见杨徐静是那年暑假秦皇岛自驾游。</p>
“我当时还和她聊得挺好的，我俩性子像，很合得来。”她问，“是好聚好散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