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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搭上雕栏扶手，小臂软软地垂在外面。他要开口，发现无话可说，不自觉笑出来，脸低下去，手指虚抵着额头，掩在臂弯里。</p>
弓背，肩膀抖动，连连摇头，笑声开怀。</p>
宋野枝，好一个易先生。</p>
宋野枝一直在看他，也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糯白的齿，陪着不断地笑。</p>
易青巍没起身，以半趴在栏杆上的姿势抬眼看他，又瞬时抿着笑将头转开。摸了一下下巴，捂了一下脸，挠了一把头发，才伸手指了指，问他。</p>
“手里是什么？”</p>
宋野枝晃了晃袋子，扬起来给他看：“烤鸭，路过的时候太香，就买了。你吃午饭了吗？”</p>
“没吃。你先上来。”</p>
“烤鸭呢？”</p>
“丢那儿。你先上来。”</p>
“我的拖鞋还在吗。”</p>
没有第三遍。</p>
易青巍舔了舔上颚，提步下楼。</p>
到了跟前，不等宋野枝说什么，易青巍将人扛起来。脱了一半的鞋晃晃悠悠落地了，易青巍屈膝捡起来，一手箍人，一手勾鞋，一步一步拾阶而上。</p>
宋野枝去抓他的腰：“小叔......硌得我难受。”</p>
进门，反锁。两只鞋丢在墙角，宋野枝被抛去床面，弹簧把他托起来，又被俯身上来的易青巍压回去。</p>
宋野枝没和他对抗，不挣扎，乖乖地回抱住他，问：“小叔，你这满床的衣服是什么，去走秀吗？”</p>
“累不累？”</p>
宋野枝摇头：“不累，飞机上睡得可好了。”</p>
“小乖，哪儿来的钥匙？”</p>
“那年的寒假，我没还。”宋野枝说，“还好你家的锁没换。”</p>
“不然？”</p>
宋野枝笑得看不见眼睛：“不然还要麻烦你下来给我开门。”</p>
易青巍掐他的脸，说：“进来了不也一直站那儿，就等我去抱你上来呢，是不是？”</p>
“不是......”</p>
易青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我订了机票，飞伦敦，下午走，到时候你一个人待这儿吧。”</p>
宋野枝的手脚都圈紧他：“我比你先，我赢了。”</p>
“钢琴是什么？”</p>
“见面礼。”</p>
“易先生？”他歪头，嗅宋野枝的脖颈，问得漫不经心。</p>
“好吗？”宋野枝问钢琴。</p>
“好。”易青巍说易先生。</p>
“让我看看。”</p>
“还非要放我卧室。”</p>
“衬。”</p>
“宋野枝，这么急着要冠我的姓啊。”</p>
“我又不傻，说宋先生肯定会露馅。”</p>
太痒了，宋野枝不准他再亲那一块儿。</p>
“你不傻。没人比你傻了。”易青巍说，“回来做什么？”</p>
“赵欢与说，过几天同学会，大家都得去。”</p>
“高中？”</p>
宋野枝揪他的衣领：“我小学初中大学......也没在这儿读啊。”</p>
“几天？”</p>
“不清楚。”</p>
“没带行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