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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幼清笑了一声:“那年我不过五六岁,我能知道?只不过这次机缘巧合,我能借失魂症查出丰夏的事情。可惜了,他丢失部分魂魄之后,还记得孟兆宁,还记得他们未完成的婚约,因此误以为自己是女人。”</p>
“可惜?”戎策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您想和我拜堂吗?”</p>
“脑袋瓜子里想什么!”杨幼清推他一把,“这件事不能瞒着,你回去写信告诉你舅舅。”</p>
戎策急忙点头,但是思绪忽然飘出去,飘到一间大红布装饰的礼堂,没有高朋满座,没有美食佳肴,只有身穿红衣的杨幼清笑着望向他。他师父整日不是黑色的**就是素白的长袍,从未见他穿过红色。</p>
“阿策,”杨幼清看他走神掰他脑袋,“你看。”</p>
戎策回过神来急忙看向杨幼清所指的方向,瞬时一愣:“沈景文?”</p>
不远处的沈景文自然也注意到了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视线下移些许,戎策急忙将手从杨幼清的指尖抽离。他看见却没说什么,如同当初发现戎策身份也没有说出去一般,丝毫不关心自己之外的任何事情。</p>
“沈三少爷怎么跑到溯州来了?”戎策凑过去热情地跟他打招呼。</p>
沈景文抬手作揖,说道:“听到了些许风声。二位面前我就不隐瞒了,这件事的确是青丘狐所为,应当是提前苏醒的某一只。只不过他作案没有任何的规律,只是在附近的几个村落徘徊。”</p>
“我们至少知道,”杨幼清打断他,“他不小于三十岁,定居在此二十年,而且体力不会太差,不少的受害人都是壮年男子。他截发,但是并不按阳寿来寻找猎物,更像是肆意而为。”</p>
戎策耸耸肩膀:“疯子呗。”</p>
孟兆宁收到信的第一刻就往溯州赶,连夜来到渔村,看见坐在村口石头上等待的人,倒是没有因戎策枕着杨幼清的肩膀打瞌睡而生气。杨幼清见他来了,轻轻推了推戎策的脑袋,小家伙即便困到不行也立刻醒过来。</p>
“他在哪?”</p>
“左手第七家,我们昨天下午给屋子安了挡风的竹排,”戎策揉了揉眼睛,“舅舅,您得做点心理准备,他情况不是特别好。”</p>
孟兆宁健步如飞:“二十六年前的秋天,他走了。有人说是佐陵卫暗杀了他,我就从户部辞官,加入佐陵卫。翻遍了所有的档案,都没有找到他的名字。你们……你们是如何找到的?”</p>
“他被青丘狐吃了部分魂魄,”杨幼清没有隐瞒,他见到孟兆宁脚步一顿,接着又恢复极快的步伐,“他是最早一批的受害者,因为看病不得不卖掉溯州的宅子。他的老母亲怕人追杀,隐姓埋名住在这里——指挥使大人。”</p>
杨幼清话中的意思,孟兆宁如何听不出,到底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杨幼清在告诉他,如果为了阿策的未来而退让,他们的结局也会是今天这般,苦苦寻找数十载,相见青丝变白发,才发觉错过了光阴。</p>
他会痛苦,阿策会更痛苦。世上从未有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的结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