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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汽散去，白容止垂眸，柳青酒霍然起立，挡在了白容止面前。</p>
“你们石家还真是喜欢揭人老底。”白容止轻声道，“死了多少人算出来？”</p>
“坐下说，坐下说。”见他不否认，二女嫣然一笑，忙对柳青酒道。</p>
柳青酒不动，死死将白容止在身后，沉声道：“果然，真不愧是石家的人，隔了那么久，还是打着同样的主意。”</p>
“虽不明白您具体所指，但我想，和石家先祖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干系。”石惊寒道，她直勾勾地盯着柳青酒，“前辈放心，我们若真想做什么，凭你们二人根本撑不到云家来救，我们石家人有**，但不是代代都混到了极点。”</p>
白容止歪头，目光绕过柳青酒，沉默地看了石惊言与石惊寒半晌，才道：“阿娘，坐吧。根据过往经验，他们要我没什么意思，好像是你更危险一点。”</p>
柳青酒转头一瞪他，口中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p>
见柳青酒如此警惕，二女倒是不甚意外，只是相视而笑时眼中多了无奈。</p>
“前辈若是因先祖的所作所为而心存怨恨，我们姐妹也能理解……”石惊寒笑道，“不过二位怎么不好奇，这已湮没千年的陈年往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呢？”</p>
白容止道：“我很好奇，可你们又不说，扯了半天有的没的，还来怨我不点入正题。”</p>
“啊啊啊，我们的错，我们的错。”石惊言虽如此说，脸上却没有半点歉意。</p>
“坐下说。”白容止面无表情道。</p>
“噫，白哥哥这是心疼我们了？”石惊言冲白容止抛了个媚眼，秋波潋滟。</p>
“你想多了，抬头看你们我脖子酸。”白容止诚恳地说道，“不然你们也可以跪下，我不介意。”他扯了扯柳青酒，道：“阿娘，你坐下嘛，老前辈在呢。”</p>
白狐低嗥了一声，温和地望着白容止。柳青酒无奈，只得回身，他落了座，便道：“说说你们都知道些什么。”</p>
当年之事，是撬动三界的大难，其中细里已刻意被抹去。当年的石家先祖，凡有知情者一概不留，唯有一支旁系存活，现在的石家就是由此旁支一步步壮大而来。</p>
民间话本对此事多有描述，但究其根本也是模棱两可，众说纷纭。小神君做得绝，把人间柳青酒的影子彻底抹除了，所以柳青酒才能乐得自在地开起了酒庄。</p>
可看石家姐妹此状，分明知道内情。隔了千年，一桩不可能知晓的秘事被两位后生小辈翻了出来，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p>
石惊寒知难让柳青酒立刻信任自己，便顺从白容止意寻了张凳坐下，道：“我晓得当年之事被几位大能极力隐瞒，可毕竟轰轰烈烈的一场人神大战，三界遍地狼烟，多少也会留下线索。我们石家人自有秘法看到前尘，却不是你们所知的以命为筹码，换知天机。”</p>
白容止伸了伸腿，懒洋洋道：“那你们可挺会玩的，花样那么多。”</p>
柳青酒眉头一皱。他想起了一种禁术，失传已久，只以各种姿态活跃在传说戏剧之中。</p>
“先祖当年已知此役将败，而野心未泯，希望后人能完成霸业，故而用了禁法，将当年的记忆尽数从脑中剥离，深藏在地底，又把此事告诉了几支可能幸免于难的旁支的族长，说日后如若石家前景暗淡，可取之。未言明取何，但这口信却一代代地延了下来，唯有历代当家主知晓。”石惊寒道。</p>
“佛门清教称此法为醍醐灌顶，后世其意慢慢成了即刻开悟。”石惊言用手指绕着头发玩儿，你忍不住道，“其实哪儿有那么高深莫测，搞那玩意儿跟啃**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p>
白容止沉默了一会儿，道：“比如哪位大长老娶了十八位小老婆？”</p>
石惊言眼前一亮，道：“十八位？我只数到了十三位。”</p>
“数？你怎么数？”白容止一挑眉。</p>
石惊言掩面，乐呵呵道：“白哥哥莫问，我不想回忆这些**东西。”</p>
白容止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幽幽道：“好吃么？”</p>
石惊寒头一歪，幽幽道：“想尝尝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