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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止撇了撇嘴，悻悻道：“不能就算了。能就简单了，找到那只死魂，这事儿就结了。”</p>
“何出此言？”云矜言道，“那人只是寻秦棠梨，其余的众鬼转头去寻他人，并无相关。”</p>
白容止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站得远，看得比你一路斩杀过去的要仔细些，比你先注意到那只鬼。那只魂魄尚有神智，且执念颇深，可号令部分鬼怪，若非他作祟，这些水鬼不会集体出动。”</p>
云矜言略一皱眉，道：“未曾听闻此事。”</p>
“没听过是对的，因为此类情况罕见，千百年难出一例子，若有，都是来去突然，无所考察。我见过两例。</p>
“从前时，我和老爹满天下乱飞，在一边陲小镇见识过一只可号令百鬼的死魂。他的执念倒是简单，只是生前受尽苦楚，传家翡翠为人所抢，死后念念不忘，领着小鬼众将把镇上搅得鸡犬不宁，掘地三尺把旧日强盗揪了出来，开膛破肚，曝尸三日。这就算得上是厉鬼行径了。我和老爹累死累活，在那人彻底变为厉鬼之前把传家宝从地里挖了出来还给他，人就散了，一地小鬼乱窜，收拾了好久。天晓得，那挖出来的翡翠还是个赝品。”</p>
云矜言看着他，道：“还有一例呢？”</p>
“还有一例？”白容止突然顿住了，眼神陡然复杂起来。</p>
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人，忽然变得遥不可及。云矜言看见那双骤然幽深的眼眸，突然心生不安，试探道：“白默？”</p>
白容止眨了眨眼，忽笑道：“我刚才说了两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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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矜言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听错了。”</p>
“哦。”白容止歪了歪头，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页，“总之呢，擒贼先擒王。此事忌拖沓，否则恐生大便。就是不知那人的执念到底是……”</p>
“秦棠梨。”云矜言道。</p>
白容止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位秦兄是个有故事的人啊……那么拖一下也无妨。有些人就是得吃些苦头才能把屁放完。”</p>
“会伤及无辜。”云矜言道。</p>
“冤有头债有主，这种事，没一个人是无辜的。鬼比人讲道理。”白容止晃了晃脑袋。他这是困了。</p>
云矜言起身，伸手将白容止拉了起来。确实很晚了，是他该困的点了，偏还猛吃，所幸时间短，入腹的也不算太多。</p>
“干嘛老拉我，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白容止拍掉他的手。他最烦云矜言把他当成弱不禁风的废人，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地护着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