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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止一把揪住他前襟,扯得衣领处一片褶皱,“你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儿?”</p>
“……我是说你。”云矜言拨开白容止的爪子,把架上的衣物和床前的靴子拎了过来。“穿上。”他命令道。</p>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白容止穿好裤子,用脚夹住靴子,再用手去拿。</p>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云矜言沉默了,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他去把搭在屏风上的黑衣取了下来,轻轻抖开,披在白容止肩上。</p>
“不好意思讲?”白容止盯着他的眼睛,“你凭什么不好意思了?被占便宜的是我不是你诶!”</p>
“把衣服穿好。”云矜言干脆无视这个话题,垂着眼道。</p>
“不穿。”白容止一抖肩,黑衣便落了下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p>
云矜言抬起眼皮,白容止一脸的理直气壮在遇到那凉凉的眼神时闪过一丝心虚,又把衣裳披上了。披上了又觉得不对:我凭什么听他的?</p>
云矜言发现白容止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同窗的弱冠之年便成亲,孩子都开始修行了,白容止倒好,活得像个小孩儿。</p>
他站在原地看白容止在一阵难以启齿的纠结后穿好了衣服,跳到地面上蹬了蹬腿。他现在才。注意到,白容止那一头如匹如缎的黑发似乎太长了些,也不肯束上,瀑布一样挂着,几乎与一身墨色融为一体,偏脸色还异常苍白。</p>
他只有脸侧的一小股分了出来,堪堪垂落到胸前。就是这么一小股,看得云矜言突然呼吸一滞。</p>
极少人知晓白容止那里有过什么,因为当年见过的人几乎全死了。</p>
可云矜言知道。</p>
那是一枚玉兰形状的白玉发坠。云矜言亲手交给白容止,又亲手拿了回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是,白容止就留着那一小段发,直到现在,像是时刻提醒着他那些无法弥补的过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