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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战夏一愣，刀锋上杀气不减，口中道：“我知道！”</p>
云矜言眼神一动，又挑了两根弦，用力比前次更甚，冲弯刀而去。花战夏偏锋，用刀面挡了弦杀，却见弦上灵光四溢，一卷刀身，云明澄抬手用长笛顶了，弯刀自花战夏虎口飞出。</p>
花战夏也不急，屈指成爪冲云明澄细白的脖颈抓去。云明澄面上平静，长笛一抖，捅在了花战夏身上。</p>
花战夏只觉腹间一凉，一股力道从云明澄手中退出，通过那管长笛传到花战夏身上，足以逼退现在的疯犬。</p>
花战夏晃了几下，脸色惨白，疯狂的神色忽地敛了，漠然道：“一个捅身前，一个捅身后，不愧是兄弟。”</p>
他的身上，两道伤口，一大一小，潺潺流着鲜血。他盯着云矜言不知从何处抽出的短刃，道：“琴中剑？”</p>
云矜言不答，垂眼走到因力竭而倒地的兄长身边，小心地扶了起来，继而弹指打去了地上云风猎的符咒。</p>
云风猎一个虎跳，怒道：“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去掉其余人身上的符，执剑开始乒乒乓乓击打空中铁链。那些少年刚经过这个年龄本不该接受的刺激，此刻已稍稍缓了些，也反应过来帮着一起破阵。</p>
这边花战夏望着云矜言，道：“我还以为你忘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云矜言仍是不语，花战夏语气陡转锋利，“你既都记得，现在是在做什么？！”</p>
“做当做之事。”云矜言淡淡道，“收手，别掺进来。”</p>
云明澄是最了解这个少语的弟弟的，只这一句，立刻听出不一般。云矜言方才处处手下留情，又肯出言提醒身在对立面的花战夏，可以说在反目之前，二人关系非浅。又或者，只是因为另一人的关系，连带上了其他人。</p>
“好个做当做之事！”花战夏冷笑，“你以为他不舍得杀你，我就下不去手吗？早知会有今日，青灯游街的时候我就应该捅死你！”</p>
云矜言神色漠然，似乎不为所动。</p>
那方云风猎将这些话听得分明，暗暗心惊。十二年前，鬼府却墟，天狗喰月，青灯游街，百鬼夜行，诸仙家闻讯赶到时，诸鬼尽伏，鬼面与弯刀立于一片磷火之中，美得森冷。云风猎倒是不知，云矜言当是竟也在，还与花战夏有了恩怨，或许白容止也掺了一脚？或者说是白容止和云矜言有了什么，花战夏在旁凑了热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