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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炸出乱七八糟的消息，一天不去上班蔡雪开始单方面疯狂输出，焦丞发了几个嘲笑的表情，顺势帮她修了下文件格式。</p>
屏幕上又接连弹出几条提醒，都是袁羽的。这样说来自从两人一起做了次鸡汤后，对方就时常发消息给他，有时候是生活的琐事，有时候会抱怨沈川，焦丞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这么相信自己，很奇妙。</p>
袁羽：我……</p>
焦丞：？</p>
袁羽：…………</p>
对面打了一堆的省略号，最后也没说得出个什么玩意，焦丞除了看得出他的无语，歪头也猜不出到底要说什么。</p>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温热，鬓角的发丝被一点点卷起，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绷紧身子，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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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微微仰头，这角度只能看见李飞惮湿漉漉的发梢，以及余光里酒店暖色的灯晃来晃去，他后脑袋贴近的手掌轻轻撩动，头皮发麻。</p>
“你今天怎么头发都不吹？”李飞惮说。</p>
焦丞大脑是空的，什么也没想，袁羽的对话框里显示着“正在输入中”，过一会又跳动不见，半晌也没发过来。</p>
“嗯？”李飞惮哼了声。</p>
“你不也没吹。”焦丞愣巴巴地回了一句，却也觉得不对，李飞惮自然风干是常态，但是他养生，保持着不吹会偏头痛的道理每次都会老老实实地吹完。</p>
“懒。”只好又补了一句。</p>
李飞惮轻笑一声，手指在他头皮上跳跃起来。</p>
片刻后床垫一沉，他跪坐在下来，两个人靠得愈发近了，放在平常这应当是很普通的行为，可眼下竟然有股暧昧的情绪。</p>
焦丞突然觉得怀念，这是恋爱初期才会有的感觉。</p>
吹风机的声音消失了，随之代替的是海风打在窗户上的“砰砰”声。</p>
肩膀上一沉，绵延着的呼吸声碰洒在耳畔，像绒毛般地挠着痒痒儿，焦丞忍不住缩了缩头。</p>
“袁羽和你说什么？”李飞惮看见他的屏幕问。</p>
焦丞不能动弹，指腹擦了擦屏幕道：“什么都没说。”</p>
他还想补充一句，想说“中午我问你为什么不回答”，可吞咽着口水，最后莫名其妙地问：“安娜还喜欢你？”</p>
像是争风吃醋的问句，说完就懊恼不堪。</p>
李飞惮却没笑，整个人俯身贴近，细密的吻黏上他的耳畔，逗留片刻贴上眼皮，随后停留在嘴角。</p>
湿润的，带着热气的，以及弥漫在鼻尖洗发水的香气，裹挟着海风的声音钻进他的口腔。</p>
焦丞闭上了眼，不由自主地被带动起来，甚至不懂对方的意味，就蛊惑性地跟上。</p>
温存的片刻，两人扭得被单一片的褶子，男人抬起来头来，垂耷下的发丝小缕小缕地划过眼睑，没有干，很痒，很痒。</p>
“不是这样的，她不喜欢我了。”李飞惮说着，将头仰贴在焦丞的肩膀上，又轻轻说：“她只是生我的气。”</p>
焦丞听见他的回答喉结滚动，双手后撑住床面，电视上的综艺里还爆发着大笑，“那短时间和那么多人交往是有原因的吧。”</p>
李飞惮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面露错愕，随后沉稳道：“我的原因，那时候我很不好。”</p>
他边说边摇头，焦丞心理默默咀嚼着“**/乱”两个字，大脑又空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不太喜欢我。”</p>
李飞惮伸手去捞他的肩，静静说：“不是不喜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