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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把半只鸡冻进了冰箱，保鲜里还有些剩菜，看着留到明天不能吃便统统扔掉了，阳台虽然密封，但挂着的衣服还是有点受潮。</p>
李飞惮半依在沙发上，焦丞给他倒了杯热水，“醉了就缓缓。</p>
“没醉，就是有点困。”电视上正好在重播昨天权谋剧，李飞惮看得眼睛都快眯上了。</p>
焦丞索性自己找了浴巾去洗澡，洗到一半李飞惮摸索着进来刷牙，镜子上都捂满了水气，就听见他张嘴漱口的声音。</p>
“帮我把浴巾递过来吧。”焦丞推开透明门，有点冷。</p>
李飞惮嘴里的沫还没擦干，转身迷迷糊糊地拿了浴巾递给他，焦丞刚擦干脖子，就被他掐了两把**。</p>
扒开李飞惮的手，他还不依不饶地凑近自己的脸颊，“吧嗒”一下，直接把沫给粘在了上去，焦丞下意识去摸，一阵薄荷味。</p>
“香喷喷……”李飞惮有一挂没一挂地说，焦丞确认他真的困了，草草套了睡衣推他去床上睡觉。</p>
李飞惮睡觉很安静，额间的黑发一柳一柳散开，微醺的酒气缠绕在发间，焦丞弯身嗅了嗅，给他垫了个枕头。</p>
电视调了静音，无聊地划开了微信，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聊，刚才洗澡静音没看见，是一个实习生的群。</p>
实习生其实不归焦丞管，但是管事的女同事最近正好怀孕了，焦建翔就让他帮着一起分担下。</p>
这次实习生大概十几个，基本全是本地名校应届生，二十出头的模样，嫩得掐出水的年纪。</p>
群里年轻人们发了几个表情包，焦丞想回应一下，点开自己的收藏，寥寥几张，总觉得画风和他们不怎么一致，只好拿了李飞惮手机给自己发了些存下来，方便日后和年轻人们沟通。</p>
焦丞平常不碰李飞惮的手机，他微信正好挂的是小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网名和头像，消息框里一大片的红点吓了焦丞一跳。</p>
随便滑动几下，很多都是工作上的消息，相较于退役前的邀约多了不少，各类的艺术节和电视节目都有合作的倾向，可李飞惮这边的回复基本都是“再考虑”或者“暂无意向”。</p>
焦丞一直都知道的，李飞惮十几岁起去英国学舞，相比于一些同行他有更优渥的条件和资源，职业道路比半路出家的舞者更广，就连许多东方舞者无法把握好的摩登舞，他也信手捏来。</p>
因此，在国内他绝对算得上国标舞的佼佼者。</p>
退役，是很难想象的一件事情，至少焦丞从来没想过李飞惮会那么早退役，还是瞒着自己悄无声息的那种。</p>
微信群里又刷过了一波消息，焦丞叹了口气，发现现在年轻人和他那会儿不同，当时只要有领导的群他们绝对不多说一句话，恨不得屏蔽从此隐身。</p>
焦丞他挑挑拣拣，在自己和李飞惮小号的对话框里找了个撸狗的图发了出去，群里几分钟内瞬间停止了刷屏。</p>
他尴尬地手一顿，看来是想多了，对非同龄者的排斥不会因为时代而迁移，这是所有即将沦为社畜的通病。</p>
周身的李飞惮翻了个身子，嘴里呢喃几句，迷糊地睁开眼，半仰起头看着电视屏幕，又看看焦丞，“我睡着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