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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的教堂婚礼普遍而言是父亲牵着女儿的手,将她交付给另一个男人。</p>
而此时的场景,显得有些微妙。</p>
两个女人大大方方牵着手,从入口处大步流星地走来,她们穿着同色婚纱,手捧相似的捧花,微笑着走进人们的视野。</p>
“妈妈!为什么有两个新娘呀?”脆生生的声音在场内响起,不合时宜又带了些尴尬,女人赶紧拉过自己的小孩,捂住他的嘴巴。</p>
焦丞愣了愣神,他见过宁依斐不会认错,利落的齐肩短发,眉眼英气,齐胸缎光绒面婚纱。</p>
她身侧站着另一名女性,蓬蓬裙改良式的拖地大摆婚纱,大小卷日式盘发,精致透亮的妆容,笑得很甜。</p>
他没想到陈彩也是一名女性。</p>
或许是现实生活中见过了太多异性的结合,即便他与李飞惮也是同性恋人,生活圈子里却少有见到同性婚礼,因此想当然的认为对方是个男人。</p>
10.58分。</p>
宁依斐和陈彩同时站在了教父之前,婚礼进行曲换成了萨克斯独奏,焦丞听过,在李飞惮的歌单里,这是一首浪漫的华尔兹圆舞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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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依斐女士,你是否愿意娶陈彩作为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p>
“陈彩女士,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女士结为夫妻 , 无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她,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p>
俗套的誓词,仅仅偷工减料地改了改,没有“新娘”和“新郎”的称谓,没有至关重要的“合法”一词,却依旧保留了男女间的固有印象,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有些可笑。</p>
可是台上的两人并不在乎,宁依斐点了点头,陈彩也是,随后两人微笑着拥吻。</p>
大大方方、没有一丝遮盖的。</p>
台下多少人提前知晓不得而知,但焦丞发现李飞惮一脸错愕,正小幅度地摸索着他的指腹,脸上是少有深沉的模样。</p>
整个仪式简单又质朴,结束之后,大家三三两两地跑进酒店内就餐,耳旁稀稀拉拉听见小声的讨论,无关祝福,无反而透露着一股猎奇的心态。</p>
“宁依斐跟你说了?”焦丞问。</p>
李飞惮摇摇头,“别说结婚了,我一直以为她很讨厌女人。”</p>
很讨厌女人……</p>
焦丞想起来了,很久以前李飞惮跟他讲过。</p>
国标舞的男女比例是不相配的,特别在幼年时期,女孩子比例大大高于男孩,想要配对练习,必然会有部分女生牺牲了去跳男步。</p>
如果说只是跳着玩玩,根本没什么所谓,可未来要是走上职业的道路,势必会带来很多不便,因为同性本身无法组队,跳男步的女生再去跳女步比较难适应。</p>
少时的宁依斐跳男步,一直跳到十七岁,莺莺燕燕的女孩子缠着她,反而造成了心理上的厌恶。</p>
再加上她平日对于结婚的排斥,连同焦丞也以为宁依斐是坚持不婚的。</p>
进了餐厅,内部古朴很多,装饰相较于更为古典,宁依斐和陈彩换了衣服一桌桌敬酒。</p>
“妈妈!小彩姐姐和另一个姐姐哪个是男的,哪个是女的啊?”餐桌上有小孩问。</p>
可能是因为小孩打开了话题,刚才还看他人脸色的众人,脸上露出些许微妙。</p>
焦丞理解小孩的意思,他并不是问男女,而是好奇家庭身份中谁是“丈夫”、谁又担任着“妻子”的角色。</p>
固有思想一直都存在,就连幼儿园的角色扮演中都一直强调着男女有别,强调着有一个丈夫就会有一个妻子,因此,即便是同性之间也会一较高下,与其说是区分1和0、T和P,更多人还是会下意识去固化这个形象的区别。</p>
只不过真正的恋人,并不会在意这个。</p>
宁依斐和陈彩流转于席坐之间,忙得晕头转向,焦丞看着都觉得疲惫,国内同性结婚暂时还不合法,他不太懂她们俩人急迫结婚的意义。</p>
中途接到了**的电话,说是远方的姑姑来了,焦丞和李飞惮匆匆离席,四处找宁依斐打个招呼。</p>
她们正好站在厅外的窗边,木质的六边小花窗配上身上的中式礼服,美人配美人,妙哉。</p>
陈彩似乎有点疲惫,耷拉着眼皮,倚在窗檐,宁依斐站在她身旁,帮她打理着因为汗水并起的刘海。</p>
焦丞私心不想打扰,但李飞惮已经先他一步。</p>
陈彩看见他们,重又迅速地理了理衣物,宁依斐道:“抱歉,今天太忙了,都没好好招待你们,送的白葡萄酒我看见了,很喜欢,果然还是搭档知道我的口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