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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阳光甚好，照射在脸庞上颇有暖意，焦丞推了推一旁发呆的李飞惮，好半会他才反应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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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趟高中看漂亮女孩傻了？”</p>
李飞惮：“我可没那么禽兽，只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是你的母校……”</p>
焦丞环顾四周，老旧的教学楼剥下了墙灰，斑驳的白墙点上岁月的痕迹，除了翻新过的操场，其他一如既往，他叹了口气，想来自己也许久没有回来过了。</p>
今天本来是难得的休息日，李飞惮这两天一直忙着跑工作室的宣传，联系了一个老同学做广告的，那个同学正好也在高中做后勤，焦丞就陪他来了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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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处有一家小卖铺，零零碎碎地几个人出入，就连老板都闲得枕在收银台上打瞌睡，焦丞有点渴，进去买了瓶牛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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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惮环顾一圈店铺，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货架上凌乱，却也琳琅满目，他扭头看焦丞从小的保温柜里拿出一瓶旺仔，笑着说：“还有这种小保温柜。”</p>
焦丞付了钱，拉开易拉罐，回忆起来：“冬天天气冷，好多人抱怨都想喝热的，老板就专门搬了一个过来的，没想到现在还在。”</p>
正说着，李飞惮接到了朋友的电话，电话那头说是有事耽搁，一时半会还见不到面，要等一会，两人干等也是无聊，焦丞指了指楼上：“我们去上面坐坐。”</p>
李飞惮顺着他的手机，诧异地发现角落边上还有个狭窄的小楼梯，感慨：“没想到还有二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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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拍拍扶手，回头对他笑：“二楼以前可是我们体育课的天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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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踏着没几级的楼梯到了二楼。</p>
二楼的格局其实很简陋，一面墙隔开来，分两个区域，但布局都一样，就是几张长条桌子和椅子，尽头有一个正在烧热水的打水机，**桶里全是泡面盖儿，空气里也是方便面调料粉的香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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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惮摸了摸全是污渍的桌子，拿着餐巾纸擦了擦，这边视野正好可以看见篮球场。</p>
焦丞坐了下来，两手端着旺仔，上下摩擦，喃喃道：“我们学校就这一个小店铺，平常也不让出校门，特别到体育课这里人就特别多。”</p>
李飞惮少听焦丞主动提到自己的学生的时代，一下子来了兴趣。</p>
焦丞：“体育因为不参加高考，我们老师就经常放水，女孩儿三三两两来小卖部买一桶泡面，然后坐下来聊着八卦，男孩儿就操场打球，打完之后跑过来想买桶泡面，连个位儿都找不到……”</p>
焦丞说得认真，眼睛时不时往远处的篮球场瞥去，因为是午休时间，人不多，只看到一个偷偷跑出来男孩正孤独地运着球，眼前的画面渐渐折叠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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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这儿！”少年潦草地撸走额角的汗水，意气风发，他朝不远处另一个少年大声呼喊着。</p>
少年熟悉地穿越人群，右侧身一个交替，顺利地将球传给眼前的人，接着他一套连贯的动作，三步上篮，球扑腾几下，稳稳滚进了篮网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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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掣，焦丞你们配合太好了，果然是黄金搭档！”</p>
白掣眼睛笑得弯弯，嘴角露出一颗小虎牙，阳光照射在篮板上，亮得人睁不开眼睛……</p>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p>
焦丞面前忽然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脑海中的画面被切断，回过神来，才发现李飞惮一脸温柔地盯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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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眯了眯眼，揉了揉脸，刚才无意间走了神，“你刚才说什么？”</p>
李飞惮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记得你跟我讲过高中都是住宿的。”</p>
焦丞点头：“你也知道的，我爸对我很严格，他觉得让我住校可以锻炼我的独立性。”</p>
李飞惮喝了焦丞的旺仔，“住宿是什么样的感觉？”</p>
焦丞想了想：“也没什么特殊的，高中的时候大家作息还挺规律的，我们宿舍八个人上下铺，基本都偷偷带手机，毕竟两周才放一天，有些人会熬夜打游戏，但是隔音效果太差，好几次都被宿管阿姨抓到了，我有时候也会玩玩小游戏，但是没什么意思。”边说陷入回忆之中，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想起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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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很强烈，在一月底的冬季混杂着一丝干涩，焦丞的眼睛微微眯起，窗台的阳光下，特别像是晒太阳打盹儿的小猫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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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惮不自觉地伸手想摸摸他，忽然听到楼梯口的一阵喧闹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和嚷嚷，焦丞的视线也瞬间被吸引过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