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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彬和李津止自然是不想去的，陆莎就让他们俩去先公园转着。</p>
李迟彬心想陆莎不会再来公园了，她可以在这条商业街逛一个晚上。李图南想抽烟。李津止想回家。</p>
“那... ...走？”李迟彬跟李津止站在女装店门口，李迟彬先憋不住了，侧过头问了问李津止，李津止看着李迟彬小心翼翼开口的样儿，有点儿可爱。</p>
“嗯。”李津止摸了摸鼻子，有点儿冷。</p>
李津止跟李迟彬并排走在公园的小径上，又值冬夜，公园里实在没什么人，露白的夜灯点了一排，李津止一侧头就能看见李迟彬头顶上的发旋和翘起的一根小呆毛。</p>
李津止捏紧了自己的手才忍住没去把它拨下来。</p>
“怎么了？”李迟彬像是感觉到身边的灼热视线，扭头去看李津止。</p>
“没事。”李津止仓促收回视线扭过去头，在李迟彬看来像是欲盖弥彰。</p>
李迟彬装着一脸淡然地往湖边走，心里飘满弹幕：他刚刚看我好久干嘛否认？他是口是心非？他干嘛看我？因为我长得太帅... ...</p>
李迟彬最后一条弹幕还没飘完，被李津止突然拉住了手臂，李迟彬顺势往回一转身，看不清李津止的表情。</p>
“你要撞灯柱？早说就不拉你了。”李津止面无表情地提醒他。虽然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李迟彬还是感觉小臂发热，烫手。</p>
“谢谢哈。”李迟彬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那根呆毛更翘了。</p>
李迟彬似乎都快习惯在李津止面前丢人了，反正他丢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p>
两人走到湖边都默契地坐在长凳上歇着，李迟彬突然在兜里掏啊掏，然后拉过李津止的手，把掏出来的东西放到李津止手里。</p>
李津止低头一看，是那天李迟彬摘下了的“保胎符”。李迟彬一本正经地对李津止说：“这个符，对你的宝宝好。”</p>
然后轻轻拍了拍李津止的肚子：“戴好了哦。”</p>
“我的宝宝？”李津止拿着保胎符仔细看了看，然后突然给李迟彬套到脖子里：“那应该给你戴。”</p>
虽然李迟彬悟过来这是李津止装爹占便宜呢，但因为李津止那声“宝宝”叫得太酥了，一时没缓过神儿来。</p>
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李津止已经蹲在旁边的自动贩卖机前等饮料出来了。</p>
“暖手。”李津止没废话，把抽出来的热牛奶递给李迟彬。</p>
李迟彬拿过来用手托着，手指细细摩挲瓶身，不一会儿腾起一阵暖意，确实很暖和啊。李迟彬舒服地呼了口气。只是鼻尖有些凉意，李迟彬以为是风，抬头看才知道是雪。</p>
“下雪了？”李迟彬问李津止，一只手端着热牛奶，另一只手去接雪花。</p>
雪落在颀长的手指上就化成了冰凉，飘到黑色的湖面上就与夜交融，在路灯下就洋洋洒洒，斑斑驳驳落了满身。</p>
两个人无言站了很久，李津止才轻轻开了口：</p>
“是啊，弟弟。”</p>
李迟彬回头，听见雪花飘进自己的耳朵里，温柔地化成了水。</p>
李迟彬像是从来没听过李津止这么叫自己，又像是十分熟悉，分外的怀念。</p>
但李津止也没扭过来看他，眼睫上落了雪花，沉默地望向湖心的一粒孤亭，一截窄窄的细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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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下雪了。”李图南的烟在雪中忽明忽灭，像一盏飘忽不定的灯。</p>
“啊呀！忘了他们俩了。”陆莎一拍手，往公园里走去。</p>
李图南掐了烟，一手提着陆莎刚才买的衣服鞋子，另一只手去捉住陆莎的手指：“别管他们了，咱们先回吧，或者你打个电话。”</p>
陆莎拿手机打了个电话，正好打断李迟彬看着李津止的视线，李津止也把目光从湖面引到李迟彬兜里。</p>
“喂？妈。”李迟彬滑了手机接电话。</p>
“我这边逛完了就不去了，跟你爸先回了！”</p>
“哦好。”我就知道。</p>
“你们俩没打架吧！你对小止没干什么事儿让小止揍你吧？”</p>
“我没... ...”李迟彬看了一眼李津止：“我能对他干什么事儿啊！”</p>
李迟彬挂了电话对李津止说：“走？回家。”</p>
李津止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把李迟彬头上翘起来的一绺呆毛慢慢压下去，它又翘起来，再压下去再翘，李津止干脆揉了一把李迟彬的软发，才让他消失。如果李津止低头，一定能看见李迟彬滚烫的脸，要比牛奶更热更熟，还很可爱。</p>
“回家。”李津止重复了一遍，默默地领在李迟彬前面。</p>
李迟彬快跑两步赶上哥哥的背影，就像很多年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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